已經是中秋前後，但那棵被放在陸揚身邊的人形古樹卻綠瑩瑩的。
古樹枝幹上掛着一顆一顆晶瑩剔透、如同水晶一般的小葫蘆。
當書院先生將這古樹搬過來之後，以古樹為中心，周圍的山石在一點一點變得粉碎，樹木草葉飛快凋敝。
形容枯槁、如同一具人皮骨架的陸揚呆呆看着那古樹。
即便是書院最傑出的弟子，在此之前，對於書院的三神陣，陸揚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操作。
陸揚非常困難地轉頭看向山上，迎着他的目光，那山上的書院先生們一個個也全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繼長雲、長風死後，現在書院先生里地位最高的先生長雨無奈說道：「陸揚，除了長雲師兄，誰也不知道這神陣該如何開啟啊！」
「你、你就自己摸索摸索吧！」
「你那麼聰明，師叔相信你一定能成的！」
陸揚：「......」
無奈之下，他轉頭盯着那古樹上下打量。
陸揚倒也不慌，他知道對面那個人絕對不會突然襲擊。
突然襲擊，楊寧當然不會。
但看到陸揚這一副痴呆的樣子，楊寧有些等不及了。
他指着那古樹沖陸揚喊道：「看到那棵樹上邊的葫蘆了麼！」
「把所有的葫蘆都剪掉！只留一個！」
「剩下的一個葫蘆就會飛快增長，散發出靈香，這種靈香能夠隨機吸引一路神明降臨這個位面！」
「別迷糊了，那東西就是這麼用的！」
楊寧說完，除了他自己，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邊山峰上頭戴冕旒、身穿黑袍的中年人捂着額頭一個勁直嘆氣。
特管局這邊，韓陽呆呆說道：「不是，那個什麼神陣，那東西到底是誰家的？」
「怎麼感覺咳咳咳用的比他們還熟練？」
阮開看了楊寧一眼，自己默不吭聲。
陸揚聽着楊寧告訴的辦法心裏五味雜陳，他猶豫了一下，索性不弄了。
自己再次往那山道上一坐，閉上眼，等死。
楊寧：「？？？」
「陸揚，你要是這樣，我可就看不起你了啊！起來戰鬥啊！你已經嘗試兩次了，哪差這麼一次？！」
陸揚抬起枯老的眼皮看了楊寧一眼，淡聲道：「隨便你看不起，我躺平了，殺吧。」
「再把我殺兩次，我也就不欠書院什麼了，縱使踏上黃泉路，心裏也乾淨。」
楊寧：「......」
「你別這樣，你那是降神陣，能引來神明，你有機會的！」
「現在放棄了你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陸揚冷哼一聲，沒有任何動作。
楊寧：「要不，我給你回點血？」
陸揚：「......」
楊寧：「或者，我綁住自己一手一腳？」
陸揚臉上浮現出怒色，他用那蒼老無比的語氣說道：「士可殺不可辱！」
「你不就是比我強麼？有什麼了不起！」
「好，我承認你是世間最強，行了吧？！滿意了？！動手吧！別廢話！」
楊寧微微皺眉，緩緩搖頭說：「陸揚，你這話有問題，我可不是這世間最強，我是......」
「最強。」
「沒有什麼這世間、那世間的限制......」
「我，楊寧，就是最強。」
「放到哪，都一樣。」
楊寧話說完，文聖山上下除了呼嘯而過的陰風安靜無聲。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楊寧又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說：「額，那個，我並不是在你們跟前耀武揚威，我也不屑於裝*撒謊。」
「我說的話，從來都是簡簡單單的事實而已。」
這次，整山上下就連陰風的呼嚎聲都變得微弱了。
枯老的陸揚還是坐在那山道上，一動不動。
楊寧見此，微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