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長滿爛瘡的爪子扒拉着裂開的地縫,帶着凶戾的嘶吼,撐着一坨龐大的、身上滿是膿包的龐大身軀一點一點從地底爬出來。
乍一看,這是一隻幾層樓那麼高的蛤蟆。
仔細看,又好像是長了腳的鲶魚。
圓圓的腦袋上掛着兩個鼓鼓的眼珠子,閃爍着明黃的色澤就跟大號玻璃球一樣。
身上覆蓋着幾片破破爛爛的鱗片,一身的膿包有的破了正在向外流膿,有的仿佛會呼吸一樣不斷膨脹、萎靡......
這只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物種的「蛤蟆魚」剛一從地下爬出來,先是狂怒無比地張開嗓子怒嚎,然後又如同忽然間發現了什麼似的,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碧藍的天空,變得小心翼翼。
它把自己龐大的身軀躲在公爵府邸一座座房子後邊,一點一點向前挪動。
很快,這超大號「蛤蟆魚」看到了一個被固定在原地的靈修會信徒。
瞬間,這蛤蟆魚那雙明黃的玻璃珠眼睛裏露出強烈的貪婪之色,仿佛餓了許久似的張開血盆大口!
只見這蛤蟆魚的碩大的嘴中,儘是密密麻麻的小黑蟲!
他一張嘴,裏邊小黑蟲如同疾風一般向外飛出,直接撲向那靈修會信徒!
片刻之間,蟲群便將那靈修會信徒啃食得乾乾淨淨,同時釋放出了那靈修會信徒體內的蟲子。
而那蛤蟆魚兩個明黃的玻璃球大眼露出了非常享受的神色,繼續賊眉鼠眼地悄咪咪尋找下一個掠食目標去了。
盧克公國的事看似沒有傳播開,但實際上,幾乎全世界所有的特殊事務處理機構都在關注着。
夏國特管局,朝歌雪一行通過衛星監控看着那大號蛤蟆魚的動作,一個個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剛被戰機特送回來的李白疑惑道:「這就是靈修會圈養的生命之主?怎麼鼠里鼠氣的?」
晨哥:「對啊,他在怕什麼?」
老徐:「應該是、咳咳咳!」
朝歌雪拿起對講機問:「湯鳴,匯報情況。」
躺在步行街停車場車裏閉眼打盹的湯鳴往靈娃店那邊看了一眼,說:「不可言說還在睡覺,沒開門營業呢。」
「他有沒有說那些緣冊讓怎麼處理?」
「沒說,就說讓我們隨時待命。」
「......」
「怎麼啦狐姐姐?」
「他還真不客氣。」
除了夏國的特管局,歐域聯盟那邊幾個特殊機構此時更是坐立不安。
其中以不列顛教廷、法蘭克罰罪者、北歐戰神殿、自然森林幾個之前組成「死神之鐮」行動組的機構為首,都在關注着盧克公國的事態走向。
天象的僧侶會也在關注,某個躲在棺材裏的聖僧自從楊寧斬龍之後始終未曾露面。
不少人都猜測他是不是已經死在那棺材裏了。
就在這樣的形勢下,十二點,太陽當午,楊寧懶洋洋地起床了。
除了書桌上多了一面棋盤,有人幫自己做飯,他的生活甚至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就這樣,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期間楊寧還成功送出了兩個靈娃。
過來請靈娃的一個是那被瞳瞳抹去了做視頻記憶的導演錢程。
他不知怎麼的就摸到楊寧店門口了,說做夢的時候曾經來過這裏,花了五萬塊錢,從楊寧這請走了一個送子福娃。
另一個是一位從梁城過來的年輕人,說是陳濤(梁城刑偵隊長,曾經中州的刑偵隊長)介紹過來的,請了一根保命紅繩。
楊寧只是瞥了這個人一眼,就拒絕了對方付錢的意思,直接送了一根。
然後自己那數萬的善緣又多了三個。
第三天凌晨。
按照前兩台的習慣,一過十二點,楊寧就該讓小鬼給自己收拾地鋪睡覺了。
但今天,他打了幾個哈欠,熬到了一點。
同一個時間,世界各大特殊事務處理機構的人,也全都在加班加點。
不少人通過衛星看着盧克公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