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我女兒死,那就別怪我、別怪我!」
「我、我雖然殺不死你,我也要把你長大的那片土地徹底毀掉!」
平日裏總是給人一種威嚴、穩重之感的教皇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一個瘋子,他紅着眼、大口喘着粗氣,似乎是拔出這一把刀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教皇的手在顫抖,噹啷!
剛剛從石塑雕像中拔出的刀掉在地上。
站在教皇身後的牧師看着飄在自己雙手上方的十字架繼續轉動方向,轉了幾個不同的方位之後,牧師開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陛下,夏國北方。」
教皇再次抬起顫抖的雙手,握住了面前石塑雕像身上的第二把刀。
他面部肌肉在非常劇烈地抽搐,腳下有些踉蹌,看樣子是全靠雙手握住那第二把刀雕像上的刀才勉強支撐着沒倒下去。
這次拔刀的動作有些慢了。
直到那臉上儘是疤痕的牧師看着十字架又要開始轉動,提醒道:「陛下,門的方位要變了。」
教皇才反應過來,雙手用力,咔嚓!
第二把刀被從石塑雕像中拔出來。
連續拔出兩把刀之後,教皇臉色逐漸恢復平靜。
他將這第二把刀隨意往地上一扔,沉聲道:「繼續。」
那牧師盯着自行轉動的銅質十字架,觀察着其方位、角度,當十字架在某個方位停下之後,他開口說道:「夏國西南。」
這次教皇沒有了之前的猶豫,他果斷從面前的石塑雕像中拔出了第三把刀。
之後,「夏國東北。」
「夏國中原。」
「夏國西北。」
「夏國燕京。」
一把又一把插在石塑雕像中的尖刀被拔出。
當最後一把刀也被教皇用力拔出之後,那滿是歲月斑駁痕跡的石塑雕像緩緩動了起來。
高大的石人臉上猙獰痛苦的表情逐漸消失,他低頭以一種誇張的、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了教皇一眼,臉上逐漸露出肆意張狂的無聲大笑。
咔嚓!
忽然,石人全身上下生出細小的裂紋,蔓延至全身,最後整個石人轟然倒塌。
煙塵飛盪中,一張若隱若現、完全不似人形的扭曲面龐緩緩成形。
......
夏國東南,文聖山巔。
巨大的血紅色文聖雕像下,一身血衣、身穿鐵鏈的陸揚正盤腿打坐。
他雙手重疊放在身前,其上一團五色霞光微微發亮。
那是陸揚的飛刀。
噹啷!
一陣清脆聲響,穿透陸揚骨架將其鎖死的鐵鏈自行脫落。
正在打坐的書院傳人睜開眼,看向文聖山東南方長長的海岸線。
那裏,星光隱蔽,深沉的夜色中濃霧漸稠。
轟隆——
北方的天際傳來陣陣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幾架武裝直升機穿過濃濃的夜色飛來,在文聖山頂落下。
阮開將一個密封完好的包裹放在陸揚身旁,說:「局座給你的。」
然後轉身上了直升機離開。
一襲血衣的陸揚站在原地,一陣夜風吹過,刺啦——
包裹仿佛受到了鋒利的銳器切割一樣,被斬開。
露出內里一個精緻的小銀碗,裏邊盛放着一滴殷紅的血珠。
目送北去的直升機離開,陸揚轉身向東面的大海說道:「我在,天刀在,東南在。」
「請您放心。」
......
西南,鎖龍井旁。
早在幾分鐘前,拿着羅漢組長留下來的竹竿,坐在鎖龍井邊沿「釣魚」的龍胤忽然抬頭,看向了夏國西南方。
同時,他身上的鎖鏈也自行脫落。
之後,龍胤放下魚竿,開始收拾行囊。
當韓陽拿着包裹趕到的時候,龍胤已經在特管局專用機場內等着了。
「楊局說,以前找你借了那麼多血,這次他還你。」
看着韓陽遞來的包裹,龍胤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