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科里森說不出話來，楊寧向着靈娃店裏南側的貨架上招了招手。
一排排的福靈娃娃輕微晃動，其中一個憨態可掬的小念娃縱身躍下，慢慢爬到科里森身邊。
楊寧說道：「教子，我看你心神不寧，這個念娃就送你了，能安神。」
科里森急忙起身對楊寧連聲道謝，結果因為過於激動一不小心倒在地上，把自己搞得相當狼狽。
但現場沒有人笑話他，一是因為科里森的身份，他是擁有超過二十億信徒的神聖教廷教子。
他只是在楊寧面前狼狽，不是在其他人面前狼狽。
二是因為，其他人並不敢保證換作自己，就一定表現得比科里森好。
除此外，其他人倒是更羨慕他能到的楊寧贈送的小念娃。
拿到念娃的科里森明顯感覺自己心神一陣舒暢，心裏那種如山嶽一般厚重的恐懼感瞬間消弭了七七八八。
但不知為何，這種恐懼消失的感覺，反而讓科里森更加有些慌亂。
「謝、謝謝您！」
楊寧微微擺手道：「不用客氣，教子說說吧，您今日到訪我這，來意是？」
說完楊寧看向溫莎，「不好意思伯爵小姐，等一下再和您詳談。」
溫莎笑道：「您太客氣了。」
科里森看了看其他人，順帶調整一下呼吸，起身站到楊寧面前，說：「我今天來，是代表教皇陛下，想得到您的友誼。」
冷幽幽的聲音從楊寧身邊響起：「那你帶禮物了麼？」
科里森當即說道：「帶了！」
「但是，請容許我最後再介紹我的禮物，不然，我擔心會顯得其他幾位客人的禮物黯然失色。」
楊寧抬手剛剛開口索要禮物的夏天丟到一旁，轉頭向科里森說：「沒問題，我這個人很好相處的。」
「而且非常樂意結交新的朋友，別說是教皇，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很容易就能得到我的友誼。」
聽出來楊寧話里繞彎的意思，科里森有些着急道：「您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教皇陛下非常愛他的女兒艾麗莎，非常！」
「您看，給個機會，可以嗎？」
楊寧安靜喝茶，靈娃店裏其他客人一個個神情極為複雜。
剛剛科里森這說話的語氣，基本上和求差不多了。
世界上最大的信仰集團，擁有二十多億信徒的神聖教廷教皇的教子，在低聲下氣地向楊寧問「可以嗎？」
楊寧回應他的是淡淡的喝茶聲。
安靜片刻。
「橙橙，我和貝貝可以說話麼？」
冷冰冰、但軟糯糯的聲音從楊寧身邊響起。
楊寧點頭，並向着周圍說：「看看，都跟詩文學着點。」
書桌前的地毯上出現一串小小的腳印，一個滿身裂紋、如同一堆肢體碎片被用膠水粘起來似的小女鬼在科里森面前現身。
詩文抬頭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西方男人，向身邊抬手。
又一串腳印在地毯上出現，臉盤精緻、但上邊佈滿了血色裂紋的貝貝現身，和詩文手牽着手，一起看着眼前的科里森。
貝貝不怎麼喜歡說話，詩文向他問道：「那個姐姐，她現在怎麼樣？」
忽然出現的兩個小女鬼讓科里森全身顫慄，他並不是怕這兩個小女鬼，這位教子怕的是小女鬼身後的白衣少年。
「她、她，她現在很痛苦，她往後餘生，也將會一直痛苦！」
詩文想了想，又問：「那，她打過其他小朋友嗎？」
打？
這個詞讓科里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詩文補充道：「就像打我和貝貝那樣的。」
科里森明白了。
眼前這個小女鬼的詞彙庫里沒有毀容、撕臉、碎屍這種詞。
淚水在眼眶裏凝聚，科里森搖搖頭，仿佛是在向兩個小女鬼說，又仿佛是在和楊寧說，即便是有了安神念娃，他聲音里依舊帶着強烈的緊張和懼意：「沒有、沒有......」
「這十年，教皇陛下親手把艾麗莎用鐵鏈禁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