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寶抓着通判筆,也用力的往後一扯!
此時此刻她才深刻明白師父父說的,她握不住通判筆。
原來是這樣意思。
通判筆屬於她,但她的力量還太弱小,如果真的讓有覬覦之心的人看到,並且這人也有真本事……
那通判筆很可能就被搶了去。
不過……
竟然有人敢在閻王手裏搶東西?
粟寶生氣了,她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粟寶抬手,隔空捏住通判筆,雙眼露出一絲戾氣,低叱道:「定!」
所有金光陡然被定住,粟寶迅速踩住香爐,伸手抓向通判筆……
她手不夠長,通判筆幾乎被吸進香爐里,粟寶就這樣掛在香爐上,奮力的去夠通判筆。
「乖筆筆,快回來……」粟寶吃力,這時候感覺到爸爸過來了,她二話不說踩在爸爸頭上,腳一墊……
終於把通判筆真正抓在了手裏!
到了她手上,誰也別想搶走了。
沐歸凡道:「粟寶,趕緊下來!」
他感覺到了這個香爐的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就好像他在敵方陣地里拆除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粟寶說道:「好,我已經拿到我的筆了……」
然而這時候,被定住的金光陡然活了過來,真的就想炸彈一樣,猛的炸了。
香爐發出轟的一聲,金光裹挾着香爐碎塊,狠狠朝粟寶撞去。
粟寶臉色一變,完了完了!
她下意識抬手擋在眼前,下一秒,一道白色身影閃過,季常將粟寶接在懷裏,一腳踩在沐歸凡肩膀上,順勢將他踢飛了出去。
嘭!嘭!
沐歸凡摔在一邊,炸裂的香爐也將牆角里的水缸砸碎。
季常穩穩的抱着粟寶,一揮衣袖,寬大的衣袍擋住飛過來的金光。
他眼神凌厲,墨發仿佛被狂風掀起,終於將金光抵退,但他的衣袍也碎成了一條條,尤其是衣袖,宛如乞丐裝。
緊閉着眼睛的粟寶睜開一條眼縫,發現自己沒事,咦了一聲:「沒事?」
季常:「……」我有事!
他生氣的瞪着粟寶,厲聲說道:「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拿出通判筆?」
粟寶抿唇,小臉慘白,低聲道:「師父父,我沒有拿出來……」
不知道怎麼的,通判筆自己就出來了。
季常很生氣,批評道:「師父要是晚來幾秒,你現在已經被炸成重傷的,怎麼就不聽的。」
「最近你越來越厲害了,惡鬼能收、鬼將鬼王也能戰,所以就覺得自己無敵了是不是?」
粟寶耷拉着小腦袋,不吭聲。
季常道:「有陰就有陽,這個世上除了陰鬼,還有陽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陰本來就容易被陽克制……」
就算她是閻王,她再厲害,她也在『陰』這個範疇。
真以為自己是閻王就最厲害,什麼都是她說了算嗎?
不得不說,粟寶最近的確有點自傲。
初生牛犢不怕虎,哪裏都敢闖。
要是心臟還在的話,季常一定會感覺心臟疼,不僅心臟疼,頭疼腎疼肺疼。
之前那個乖寶寶,如今已經成了一頭不服輸的小牛。
不服輸的小牛·粟寶乖乖說道:「師父父,粟寶知道錯了。」
季常的火氣一下子憋在喉嚨里,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先找到那個道士再說。」
季判官是真的生氣了,火氣不忍心對着小徒弟發,把整個道觀都掀了。
道觀後面,一個人影陡然跳起,翻過道觀的牆,飛掠逃離。
沐歸凡早在那人飛掠而出的時候追殺上去,他面色很冷,想到剛剛的畫面,又驚又怒。
他一個翻身,身輕如燕,輕輕鬆鬆翻上牆頭,站在牆頭上就往那個人影撲去!
季常也是心生戾氣,一抬手,隔着老遠就把那個人影給按住。
沐歸凡一腳踩在了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