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大廳內,伴隨着今天晚上壽星公的出場,宴會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韓天讓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站在聚光燈下面,身邊坐在輪椅上的,就是被他當做金絲雀養了二十多年的夫人。
當然,在賓客眼中,他們是令外人羨慕的神仙伴侶,每一個眼神都傳遞着默契,更別提這些年傳出的韓總為愛痴狂事跡,更是讓這兩人的愛情添上了一層浪漫色彩。
然而,只有身處最前方的韓希,才能看清楚母親眼神中的淡漠。
那是一種深深的冷漠和疏離,仿佛她的靈魂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
光看面部表情,她確實是笑着的,但那笑容卻像是被定格在了臉上,僵硬而虛假。
尤其是那雙眼睛,毫無生氣,沒有絲毫喜悅或溫暖的光芒,就像兩口乾涸的深井,深邃而空洞。
似乎她早已對這種場景感到麻木,對生活失去了熱情和期待。
與此同時,站在她身旁的父親則顯得意氣風發、昂揚自信。
他面帶微笑,=目光充滿了自信和驕傲,顯然對自己的地位和成就感到滿意。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現象。
實際上,兩人貌合神離,他們夫妻二人之間存在着巨大的隔閡。
這也是韓希寧願給方舟吃藥,也不想讓他清醒着的原因。
這種場景,韓希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她默默移開了視線,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方舟的身影。
待會兒等父親致辭結束,她就要跟方舟一起宣佈二人結婚的消息。
可是,韓希在整個大廳里找遍了,也沒有看到方舟的蹤跡,心裏頓時有些發慌。
這才一小會兒沒看到,人去哪兒了?
方舟對這裏根本就不熟悉,他又能去哪裏?
「歡迎大家蒞臨寒舍,很榮幸,今天能請到這麼多親朋好友,來參加我的壽宴...」
最上頭的韓天讓已經在說開場白,落在韓希耳朵里,更像是催促她的鐘聲,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心上,每一下都在說:「方舟不會跑了吧?」
終於,韓希坐不住了,她索性起身往賓客後面走去。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父親上面,倒也沒有幾個人注意下面的人在幹什麼。
唯獨她的母親,瞥見了韓希離開大廳的身影,眼中划過一絲暗芒,但依舊不動聲色。
離開主廳,來到副廳,韓希找到了值班的安保人員,低聲詢問道:「先生呢?」
出來之前,韓希就已經跟他們開過會,強調過安全性,不能讓方舟一個人離開韓家,如果出了事,他們就得負起首要責任。
安保人員眉頭微動,表情謙恭地伸手指了指另外一棟樓的方向,說道:「剛剛先生帶着一位女士往花房方向去了,樓棟外面也有人在值守。」
女士?
韓希微微眯了下眼睛,心裏有了考量。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非富即貴,一般人還真進不來。
而能認出方舟的,又能有幾個人?
「跟我來。」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韓希還是無法放任,她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她迫不及待地往花房的方向走去。
而那個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房,此刻卻站了三四個人,他們都擠在了剛剛入門的位置的,多少顯得有些擁擠了。
男人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拉開跟三個女人之間的距離。
「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站在門外,將兩人談話全程都聽完了的,自然是楚歆然跟秦韻。
她們一個身穿白色晚禮服,另外一個穿着紅色拖尾禮服,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秀場模特一般,很容易就吸引了他人的目光。
不過此時,二人都沒有心思秀身材。
她們盯着喬思思跟方舟,目光如炬。
「我們不來,又怎麼知道,你們倆連孩子都有了呢?」
秦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眼神更是像淬了冰那樣冷漠。
萬萬沒想到,方舟僅僅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