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之後,韓希又吩咐了下屬一些簡單的活兒。
「明天我會重新回公司處理事務,你先幫我篩選一遍,哪些是緊要的,放我桌上。」
下屬立刻打了包票:「好勒,沒問題韓總。」
他深知韓希的工作態度,不敢有絲毫怠慢,下一刻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您近期不是要去新疆阿勒泰玩嗎?」
韓希眼神一暗,想起了方舟的頭疼,還有今天那些瑣碎的事情,知道最近這一陣子,恐怕都沒有那麼清閒了,便隨口答了一句。
「有事情耽擱了,下個月再去。」
「對了,韓總,您父親下個禮拜的55大壽,您看要不要安排送禮?」
下屬的提醒,讓韓希愣了一下,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老頭子生日了。
本來她是不打算出席的。
因為每一年的生日會都差不多,還想着去外面玩一趟。
現在人又沒出去,不回去,好像也說不過去,不過這段時間,她還真沒想到這一茬。
畢竟自己公司出了點問題,業績一直上不去,總是被對家搶走,對方就好像提前知道自己的計劃一樣,搞得下面的人有些焦頭爛額的。
雖然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可就像蒼蠅在自己身邊飛來飛去,總會有些煩憂。
瑣事一多,就會忘記其他事情。
「嗯,你先去幫我準備吧,到時候我帶回去。」
順便把方舟帶回去走個明路了。
反正,他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一切都由自己說了算。
掛完電話,韓希又打開了電腦。分析起最近的數據來,她要找一找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讓業績這麼難看。
山上的氣氛有些沉悶,山下車裏的氛圍也不輕鬆。
楚歆然和秦韻,靜靜地坐在車的後排座位上,彼此對視一眼後,便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十分沉重。
顯然,她們倆剛剛經歷了一場挫敗,而這場挫敗的源頭,正是來自於方舟。
此刻,兩人心中充滿了沮喪與無奈,完全沒有心情開口說話。
車不停的往山下開去,眼看就要離開這座山頭,而她們跟方舟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楚歆然還是按耐不住,率先發問。
「你不是上去跟他單獨相處了嗎?
這樣他都沒有露餡嗎?還是真的,恨我們恨到極點了,不願意承認?」
這個他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秦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迷離和疲憊,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
她的目光在空氣中游離,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但最終還是落在了前排的座椅上。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又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那聲音像是無數顆珍珠灑落在地面上,清脆而悅耳。
但此刻,這雨聲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
每一滴雨都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帶來一陣沉重的悶痛。
她默默地感受着這種疼痛,試圖用自己的思緒去掩蓋它。
然而,每當她閉上眼睛,那雨聲就會變得更加清晰,仿佛在提醒她無法逃避的現實。
這樣坐着始終有些不太舒服,她直起腰板,換了個姿勢,然後才不緊不慢的回答着。
「我觀察了他的表情,不像是演的。
他好像真的不認識我們,連看到方文靜的照片都沒有反應。」
秦韻以前也學過一點點微表情分析學,能從一個人的神態,語言,動作,當中分析出那人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可方舟今天的表現,簡直無懈可擊,堪稱完美,她找不到任何說謊的跡象。
「連妹妹都不認識了,天吶…」
楚歆然呼吸漏了一瞬,想到了一種可能,立馬一把抓住了秦韻的手,緊張兮兮的說道:「他不會是被下降頭了吧?」
下降頭,一種民間傳說中的巫術,能控制人的思想和行為,甚至會影響到人的身心健康。
楚歆然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