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
聽到嚴豪的話,「龍哥」臉上不禁泛起了迷惑。
他沒聽懂。
嚴豪也沒有解釋,此時已經走到旅店房間玄關,與「龍哥」並肩的他,笑着抬手拍向對方肩膀,說道:「不用在意這個,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不管我今年有沒有搶回鐵拳會那邊插旗到我們這邊的地盤,明年我都會全力支持你出來選,放心吧。」
然而,面對他的拍肩動作,「龍哥」卻是借開門的機會避了開,一邊走向房門,一邊笑着說道:「豪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帶出來的,幫你做事是應該的,並不是為了獲得你的支持,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弟!」
說完,他人已來到房門前,抬手拉開了旅店房門,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嚴豪見狀,臉上笑容不變的收回手,邁步走出房門,並說道:「我知道你夠義氣,但這是你應得的,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伴隨話音結束,他半邊身形也已經走出房門。
但隨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
「龍哥」聞言,剛想詢問什麼事,但話到一半,半邊身形在外的嚴豪已然一記回首掏心,攻向了他的胸口。
「龍哥」眼瞳猛然一縮,同樣練過的他,下意識抬手格擋,並身形側躲,貼到了門口玄關的牆上。
可嚴豪一爪不成,雙手快速連環交替,一爪接一爪的抓向了「龍哥」的面門與咽喉,招招致命!
「龍哥」只能腳下步伐連轉,貼着牆壁身形不斷翻轉身形,退至房間裏面,閃避攻勢。
而隨着他的連轉身形閃避,嚴豪的手爪也抓到了旅館的牆上。
只聽「咵啦咵啦咵啦」的聲響不斷傳來,嚴豪的連環爪擊,每一爪都將旅店的水泥牆壁抓破出一道道爪痕,碎落下無數細小水泥沙石。
而在這個連環爪擊的過程中,他還張口猛然吸氣,胸前都吸大了一圈。
下一秒,在「龍哥」貼牆翻身閃避爪擊一段距離後,他的口中猛然吐出一道白色氣箭,正中「龍哥」下一刻翻身閃避之處!
「砰!」
一聲悶響傳來。
「龍哥」頓時被這道白色氣箭擊中門面,頭忍不住往後一仰。
與此同時,嚴豪又是一爪探抓而出,直接抓中了「龍哥」的喉骨!
「咔嚓!」
一聲脆響,「龍哥」的喉骨應聲而碎!
「嗬嗬嗬」
伴隨着呼吸不了的嗬氣聲,「龍哥」握住喉嚨部位,口中冒血的貼着牆壁緩緩癱倒,目光一直夾雜着驚駭與怨恨的看着嚴豪。
嚴豪看着癱倒的「龍哥」,臉上再不偽裝,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動作?表面裝成跟着我,忠心耿耿的頭號馬仔,實際上野心勃勃想要當選明年你以為這件事我為什麼要選你去做?」
「嗬嗬嗬」
逐漸窒息的「龍哥」,說不出話來,只能目光死死的盯着嚴豪。
嚴豪看着這般模樣的「龍哥」,繼續說道:「這件事不能有蛛絲馬跡牽扯到我頭上,所以你必須死。你是不是想說,當時我吩咐你這件事時,茶樓里還有其他人?我不這麼做你會上鈎麼?我要是單獨吩咐你,你做完事後敢來跟我見面?呵,阿龍啊阿龍,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說到這裏,嚴豪輕笑一聲,說道:「至於那天茶樓的人,南壩這種地方,失蹤一個茶樓女服務生很正常吧?現在我們跟鐵拳會打得那麼凶,那些人在火拼中死掉也很正常吧?」
聽到這裏的「龍哥」,終於是眼中生機流逝,窒息而死。
看着死去的「龍哥」,嚴豪關上房門,神情漠然的原地等了幾分鐘,確認對方不可能再有生機後,這才將「龍哥」頭上的鴨舌帽摘下,戴在自己頭上,然後低着頭,快步離開了房間。
等他從一樓的櫃枱路過時,原先趴在櫃枱上睡覺的店員也已經側倒在櫃枱里,早已沒了呼吸。
而他看也不看,徑直走出了旅館,消失在了南壩錯綜複雜的地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