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尤其是走勢最前的他們現在所在的地界。
但鍾家去的地方,早就被歷史的洪流淹沒了。
江州看不懂鍾家在做什麼。
為什麼把景深從他手裏要走了。
卻不想辦法給他翻案。
反倒直接給出了蓋章的公函。
讓所有人,尤其是國際上人盡皆知景深被抓了,很快就要死了。
而且鍾老親自下場,動用老臉把自家子嗣送進了已經沒有半點前途的地界。
把抓捕這塊的權利牢牢的掌控在他們的手中。
江州是真的細細想過鍾家到底想做什麼。
想不出來。
偶爾天馬行空之時,腦中冒出一個念頭。
景深進了國外。
而且是殘暴至極到人人得而誅之的團體。
若是自由,為他們所驅使。
若不然,可能會被解救,但更大的可能性是被追殺。
被追殺還是解救,看的是個人的價值。
景深的個人價值,大概率會讓他被解救後送往國外。
往後餘生。
手沾滿鮮血,見不得光。
生不知苟且在何方,死不知殘屍被丟與何處。
他會成為一個鬼。
這輩子再沒有堂堂正正活成人的機會。
鍾家把景深從他手裏弄走關進去,是為了保他的命。
從他江州手裏保他的生命。
從國外那些人手中保他還有活成一個人的命。
江州只是想想,便把這個念頭丟棄了。
因為太匪夷所思。
江南景家真相大白。
景深雖然身有通緝令。
可照他的能耐,想要在國外瀟灑的活下來不是難事。
想要在國內避開他的視線瀟灑的活着,也不是難事。
要知道他甚至能在全是四區人的眼皮底下爬上孤峰。
沒人能逼他進去。
他又何至於進入那種地方。
他們能給他什麼?
江州把那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丟棄了。
面對鍾家的動作卻做不到視而不見。
他隱隱有種恐懼。
再不想辦法殺了景深。
不知道哪一秒。
景深就跑了。
想要再抓回來,難如登天。
鍾家要證據。
江州給他們。
只要南桑在。
景深忍無可忍對他動手是輕而易舉的事。
現在他得逞了。
雖然他並沒有對南桑做出什麼太過的事。
但從南桑口中吐出對桑桑的作踐。
便已經觸碰了景深的雷區。
現在滿房子的監控,每一幀畫面都明明白白的寫着景深要殺了他。
他可以不讓江家沾上只為景深破防的難纏的鐘家半點腥。
順理成章的把景深給解決了。
江州肩膀被景深砸到幾乎麻木了。
手一直在打顫。
可是握着的槍卻牢牢的。
槍口懟着景深的額頭不停的用力。
食指壓在扳機上更是不停用力。
他想扣下去。
讓景深血濺當場。
可
「你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江州胸膛起伏不斷,朝前一步,彎腰怒吼,「你有什麼權利,又哪來的資格用這種譏諷的眼神盯着我!」
江州俯身,憤怒到幾乎擠成三角的眼睛死死的等着他,「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另外一隻手握成拳頭。
冷不丁朝着景深的臉狠狠砸了下去。
景深被一拳頭砸到半屈起的身子往下。
後腦重重磕在地板上。
江州順勢往下。
握着槍的手拽起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