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萍正要開口,白靈瓏卻先說話了,「伯母,剛剛亂糟糟的,還沒來得及說之前的事。」
說到這,停頓了下,看了眼旁邊的陸靖川,有兩分尷尬的解釋:「今早上弄了個烏龍,這位媒婆嬸子給我介紹對象,我認錯了人,然後跟您外甥相了個親......」
周蘭萍聽着笑了,「靈瓏,我已經聽靖川和肖嫂子說了,你們今天相見實屬有趣,這也算是冥冥之中天註定的緣分。」
聽她這話,白靈瓏心頭一緊,看了一眼陸靖川,面色微僵:「伯母,我之前已經跟陸靖川說清楚了,我們不合適。」
「嗯?」周蘭萍微訝。
旁邊的媒婆此時都瞪圓了眼,「白家妮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嬸子,我知道,我腦子清醒着呢。」
白靈瓏知道她在想什麼,無非是陸靖川條件好,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她腦子非常正常,沒有進水,在這件事上會理智處理,所以很認真跟長輩直言:「伯母,我很感謝您和陸靖川同志的認可,但我們身份懸殊太大。」
「他是履歷乾淨的軍人,將來有着大好前途。我家的情況,您剛也看到了,家裏有一窩子爛根人渣。」
「我那個爸,他真的是個極品狗渣,我不清楚他工作上有沒有犯罪違法,但亂搞男女關係這一點,我非常確定存在。」
「我媽這次受重傷昏迷跟他有直接關係,他過年回家來逼迫離婚,我媽當時沒有答應,後面他就慫恿家裏那些渣滓動手逼迫,將我媽打成了重傷。」
「我是我媽一手養大的,他們欺負重傷我媽,這件事我跟他們沒完,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白建仁雖是我父親,但我對他沒有感情,我跟他之間現在僅剩的是仇怨,我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婚姻放他一馬。」
「所以,我跟陸靖川同志真的不合適,軍婚政審也通不過,還請您和陸靖川同志好好談談。」
她說的是事實,周蘭萍之前只想着外甥終於開竅了,完全沒想到這一點,這下側頭看向外甥,見他繃着臉,跟個樁子似的杵着,拉他胳膊:「靖川,你什麼想法?」
「姨媽,我之前跟她說過,我只認人,不考慮其他的。」陸靖川還是這個態度。
白靈瓏有些無語:「陸靖川,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你先回去睡一覺吧,睡醒後夢就散了。」
「白靈瓏,我彩禮錢都給了。」陸靖川磨牙。
白靈瓏:「...那個,我明天還給你。」
「在我這裏,彩禮錢給了就沒有退回來的道理,我只要人,等岳母醒了,你就跟我去領證,你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陸靖川說完走人。
白靈瓏雙眼炸開,追着他喊:「陸靖川,你這是耍無賴。」
陸靖川就是耍無賴,他若不使出這一招,這個女人恐怕拐不回去。
他看上了這個妮子,初見第一眼就看上了,他看上的女人別想溜出他的手掌心,就算是耍無賴被人笑話,這個女人他也拐定了。
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白靈瓏眉頭皺得死緊,一副極為糾結的表情看向周蘭萍母子倆,踟躕了兩三秒鐘,來了句:「伯母,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對吧?」
周蘭萍也沒見過外甥這一面,不過隱約能猜到他的想法,他這回是認真上心的,對這女孩是一見鍾情。
不過有些事情還得談談,確實也需要冷靜下,笑了笑:「靈瓏啊,這件事情先不急着做出決定,你先照顧好你媽媽,我回去也跟他談談,回頭等你媽媽醒來,我們再見面聊聊。」
白靈瓏想了想也同意,面帶歉意:「伯母,真是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別這麼見外。」
周蘭萍其實挺喜歡她的,也不着痕跡的打聽:「你現在還在念書嗎?」
白靈瓏搖頭,回答她:「我去年高中畢業了,我媽媽在老家公社中學教書,去年有個老師回家待產,讓我幫忙代課了半年,對方過完年已回學校上課了,我正在找工作。」
「你家裏有幾個兄弟姐妹?」周蘭萍再打聽。
「我媽只生了我一個獨女,至於白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