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辭職單後,白水仙去財務室結算了工資,然後又去找關係不錯的同事說了一聲,最後去找了帶她進來的老領導,很真誠又無奈的向她表達了歉意,也跟其他老領導道了個別。
等她們母女倆提着簡單的行李離開後,彭家母女才知道白水仙辭職走了。
「辭職走了?」
彭玉妮剛跟老娘在房間裏談了許久,還商量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開門出來就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這事。
將白水仙帶進療養院的那位老領導正好在外邊,對方拉着臉道:「她不辭職離開,難道還呆在這裏等着被人穿小鞋嗎?」
彭玉妮喉嚨一哽,「許姨,您誤會我了。」
「白水仙的女兒說得沒有錯,你們部門可真閒,閒得都能抽出空來給人牽紅線了。」
「我看你啊,以後在辦公室門上貼一張紙,寫上「兼職做媒」四個字吧。」
這位姓許的老夫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怕彭家薛家給家裏穿小鞋,所以當場毫不客氣的嗆她了。
另一個跟她關係好的老領導也開了口,「人家白水仙同志來到療養院後,沒一個老傢伙說她的閒話,人家工作勤懇敬業,熱心善良,不管我們誰哎呦喊一聲疼,她立即過來幫忙,把我們當親爹親媽的照顧。」
「她每天不厭其煩的幫我們按摩治療,我們這些老傢伙平時都失眠睡不好覺,自從她給我們開了藥後,一個個都睡得好了,精神都比之前好很多了。」
「我們送她一些吃的喝的,她一點都不收,不佔我們的便宜,自己有好的水果卻分着給我們吃。」
「我們想吃餃子,她就立即去食堂揉面剁餡。大晚上的我想吃蔥花餅,她也親自去烙餅,陪着我吃,陪着我說話,細心體貼的等我睡着了才下班。」
「這麼好的同志,不跟人說三道四,不在背後嚼舌根,從不說任何人的壞話,盡心盡意照顧我們這些老傢伙,可偏偏就礙了你的眼。」
被老領導指責,彭玉妮臉掛不住,忙道:「趙姨,沒有,您誤會了,我真的是好心給她介紹對象。」
「你是不是好心,我們心裏有數。」
「我們是老了,眼花了,可心沒瞎,我們看得一清二楚。」
這位姓趙的老領導是真喜歡白水仙,拄着拐杖數落她,「你媽剛送來療養院的時候,半死不活,現在她都能拄着拐杖走路了,這都是白水仙的功勞,跟你這個女兒沒有半點關係。」
「可不是,你隔三差五來陪你媽說幾句話,可真正幫你媽恢復身體的是白水仙。」
「她的工作都是排班的,有時候你媽這邊沒有安排按摩治療,可你媽經常晚上喊她加班,她從來沒有半句怨言,吃飯都是隨便塞兩口,生怕耽誤了時間,影響了你媽正常休息。」
「她平時也沒跟你媽起過任何衝突,你媽前兩天都還在誇她手藝好,現在你卻莫名其妙找人家的茬。」
「你這行為跟恩將仇報有什麼區別啊?」
「......」
彭玉妮被這些老領導集體狠狠數落了一頓,最後是彭老夫人出來解圍才停歇,離開的時候也是紅着雙眼的。
住在療養院裏的老領導們,在漢城都是有些地位的,很快彭玉妮故意找茬欺負人,還逼得對方辭職的事傳開了,從此她身上多了個「仗勢欺人」的標籤。
宮靈瓏第二天早上到單位上班,剛將這些天堆積的文件取到辦公室,嚴書記過來找她:「宮靈瓏,薛副市長找你,來一趟我辦公室。」
一聽薛海林找來,宮靈瓏當場變臉,滿臉不耐煩,故意發小脾氣:「他們還有完沒完啊。」
「靈瓏,怎麼了?」楊主任忙問。
「楊主任,我晚點跟您說。」
宮靈瓏板着臉走人,面對嚴書記的眼神打量,主動告訴他:「嚴書記,昨天一個猥瑣噁心的流氓欺負我媽,我當時沒忍住動手打了他,後來才知道是紡織廠的車間副主任,這人還是彭主任的朋友。」
嚴書記的辦公室就在斜對面,說話間已走到了門口,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推門進去了。
薛海林坐在辦公室里,見她來了,先開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