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雙方交鋒時,秦德春出來了,他的背脊明顯比前兩天彎曲佝僂了些,頭髮也白了一圈,秦家其他晚輩全都跟在他身後。
秦德春開了口,嗓音粗重陰沉:「白靈瓏,你把話說清楚,具體是什麼事,你說出來。」
「怎麼,你們幹的缺德事,還要我來幫你們說出來?」宮靈瓏毫不客氣的反嗆。
「你這人哪來的,跟長輩說話這麼沒禮貌,真是沒教養。」
這回開口的女人站在秦德春身後,宮靈瓏以前沒見過她,不過她長得跟秦夢蘭有三四分像,轉念就猜到她是秦夢蘭的姐姐。
見她還來指責自己沒教養,宮靈瓏笑了,嘲諷的笑:「你們秦家養了秦夢蘭這個無恥賤貨,現在還出了個自殺也改變不了事實的死刑犯,有什麼資格跟人談教養?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長輩譜?」
「你在指責我之前,也把你腦袋裏的草拔一拔吧,省得又跟秦夢蘭一樣,丟盡你們秦家的臉。」
秦夢雨還要開口,秦德春厲聲呵止:「閉嘴。」
她閉了嘴,沒有再開口,可眼睛卻在死死的瞪着宮靈瓏。
「瞪什麼瞪啊,顯擺你眼睛大啊,大又怎樣,一雙死魚眼凸起丑到爆。」
對付秦家人,宮靈瓏可不會客氣半分,直接人身攻擊。
至於他們全家臉上的怒氣,她選擇無視看不見。
秦德春已經見識過她的嘴皮子,不想跟她對罵浪費時間,也不想被其他人看笑話,直接問:「白靈瓏,有事說事吧,你今天找來到底是什麼事?」
「給白狗渣收屍的事。」
宮靈瓏聲音清亮,身板筆直站定,氣勢凌人的指責:「白狗渣跟我媽離婚了,後面跟秦夢蘭登記結了婚。據我所知,白狗渣死前並沒有跟秦夢蘭辦離婚手續,他無論生死都是你們秦家的女婿。現在他死了,你們不給他收屍,憑什麼要我們去給這狗渣收屍?」
秦德春眉頭一皺,板着臉道:「我們沒有讓你們去收屍。」
「剛剛市公安局周局長親自來通知我們的,難道周局長通知的有錯?」
宮靈瓏看他神情也不像撒謊,但姨媽通知的事絕對不會出錯,就算他沒安排,說不定秦家其他人背着他故意安排的。
秦德春一聽周局長親自通知的,眉頭緊皺,轉身看向家裏其他晚輩。
見秦夢雨眼神閃爍,秦德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得心口悶疼,磨牙切齒:「你是嫌家裏的事還不夠多嗎?」
「爸,我,家裏落到這種地步,與她們有關,我是故意...」
她回答的聲音不大,但宮靈瓏聽得一清二楚,手中的棍棒指着她,破口大罵:「你個臭八婆,你們家的破爛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是我們讓你妹偷人跟男人鬼混?是我們讓她夥同白狗渣害死她男人?」
「還是說,是我們讓你媽草菅人命違法犯罪?是我們讓你媽濫用職權為秦家謀私害人?」
「你今天在這裏給我說清楚,你們家落到現在的地步,跟我們有哪一丁點關係?」
「你若不說清楚,我們母女倆從明天開始就去s委辦公樓告狀,讓上面的領導來幫我們主持公道。」
秦夢雨哪敢接她這些話,老媽和妹妹的事若安插在她們身上,她今天就會被人的口水唾沫給淹死。
秦德春本就連番受刺激心臟難受,這下又被氣得快站不穩了,捂着胸口轉身回屋,喘着氣怒斥:「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去解決。」
「爸...」
秦夢雨拉着一張臉,還想要說點什麼,秦向南厲聲痛斥:「秦夢雨,你能不能也長點腦子干點人事?」
見秦家當家做主的人都不管這事,將秦夢雨推出來單獨處理,宮靈瓏諷刺一笑:「白建仁這狗渣的屍體,我就不幫你們收了,他生是你們秦家的女婿,死了也是秦家的鬼婿。」
「他活着的時候說過,趙玉淑對他有再造之恩,等同於他的再生父母。」
「他這十年來盡心盡力給趙玉淑辦事,費盡心機想當秦家的女婿,想跟她成為一家人。」
「現在趙玉淑死了,他這個女婿兼心腹緊跟着去了,他做到了生前孝敬死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