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嬤嬤都這般說了,墨文翰還能說什麼呢。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江無恙被帶走。
「師父,現在怎麼辦。」墨淵深覺此事怪異的很。
如今已經夜深,太后若想見狀元郎又怎麼會等到這個時候。
白日裏,他和江無恙一直都待在宮中,若要相見,自有大把時間,今日不行明日也可。
偏偏太后要選擇更深露重的時候。
更何況外男深夜怎可入深宮?
雖然太醫院不同,太醫院在前朝,但也有規定,除了值夜的太醫,其他人都有規定的出宮時間。
墨文翰老眼裏閃過精光,思忖片刻後立即說道;「我們去找皇上。」
這件事情不管如何想都透着古怪。
攬月殿。
江無恙不認識宮中的路,自然不知他們要帶着自己去哪裏。
他跟着福嬤嬤,身旁圍繞着一眾侍衛,與他們一起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個掛着攬月閣牌匾的宮門口,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太后居住的地方不是慈寧宮嗎?
他立即頓住腳步,疑惑的問道;「嬤嬤,這裏不是太后居住的慈寧宮吧?」
福嬤嬤停住腳步,緩緩回頭,臉色卻是嚴肅的可怕,她也不多說廢話,直接給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護衛立即一左一右將江無恙控制了起來。
江無恙慌張的掙扎道;「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不用福嬤嬤吩咐,侍衛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巴。
江無恙瞪大了眼睛,眼底滿是驚恐和無助。
他被護衛押着進入了攬月殿,推進了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內,不等他反應過來,房門就被關上了,隨後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他踉蹌着穩住身形後立即轉身去拉門,但房門已經被鎖死了。
房間點着薰香,香味甜膩刺鼻。
粉色帷幔的床帳內,女子嬌媚動人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出。
江無恙背靠着房門,心怦怦直跳,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的他心驚肉跳,呼吸急促。
「嗯…好難受啊…啊啊」
帷幔內,君萬翎在床上翻滾,整個人就像是煮熟的蝦子般紅透了。
江無恙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還沒有碰過女人,聽見這聲音是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太后會把他送來一個女人的房間。
早知深宮不簡單,他也一直小心翼翼,卻沒想到還是惹禍上身了,而今日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江無恙不敢靠近床邊,卻沒想到待在屋裏的時間越長,他的頭腦便越昏昏沉沉,而且還口乾舌燥,呼吸急促。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江無恙拍了拍腦袋,試圖緩解一下這難受的感覺,但都無濟於事,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條缺水的魚,急需新鮮空氣。
江無恙咽了咽口水,喉嚨乾澀難受至極,但他卻不想喝水,而遠處床榻上那動人的聲音仿佛就是解渴的泉水一般,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煩躁的扯了扯衣領,背靠着木門緩緩往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江無恙抱着頭低聲呢喃,他甚至不敢看遠處的床榻一眼。
他現在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慢慢的他身體也起變化了,他從不是色慾薰心之徒,怎會慾念如此強烈。
這屋內的薰香有問題。
江無恙下意識捂住鼻子,臉色難看,但是想想他就又放下了,因為發現的晚了。
但就算一開始就知道也沒用,因為他如今就是籠中之鳥,只能任人擺佈。
只是他不知道太后為什麼要算計他,其目的又是什麼?床榻上的女人又是誰?
江無恙此時只有無限悲哀和無助。
他前半輩子就是活在了別人的算計中。
窮其一生為的就是解毒,整整耗費了很多很多年,為的就是自由,他已經三十歲了,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吶!
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了困境,他也靠自己做到了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