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雨水摻雜着寒氣襲來,壓頂的烏雲讓人喘不過來氣,雨水順着屋檐滴落,滴滴答答的雨聲中,地面很快便被雨水浸透。
一覺睡醒,蘇玥還躺在冷蕭寒的懷中。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手心灼熱的溫度。
她沒有多想,只輕輕挪開他的手想想要起床上廁所。
只是她一動冷蕭寒便醒了。
蘇玥打着哈欠起床說道:「時間不早了,還得收拾東西呢,馬上要去邊關了,趕緊起床。」
冷蕭寒躺着沒動,只神色淡然地說道:「計劃有變,暫時不用去邊關了。」
蘇玥直接愣住了,坐在床邊疑惑的望向了他,詢問道:「什麼情況?」
這時蘇玥又想起,昨晚回來的時候見冷蕭寒心情很是不錯,那時她還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但是後面一打岔,他沒回答,她也就沒再問了。
冷蕭寒勾唇淡淡道:「之前不是和你說過,端親王曾在匈奴那邊,也就是北狄國做過質子。
此次匈奴忽然進攻,我與皇上都覺得很是蹊蹺,所以我們便調查了一番。」
蘇玥驚訝地說道:「你是說,端王勾結匈奴想要造反?可他這樣做不是引狼入室嗎?」
冷蕭寒眼底滿是深沉,冷笑道:「八九不離十了,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剛開始確實是因為他曾在北狄待過,所以我們第一時間就是對他起了疑心。
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露出了破綻。」
蘇玥不解的問道:「可是他的腿不是在北狄被廢的嗎?他怎麼可能還…?…」
冷蕭寒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的確,他的腿是在北狄被廢的,但是造成這一切的卻是大禹朝。
試想一下,同為皇子,他卻只能落得這樣的下場,而當年他的母妃還是寵冠後宮,四妃之首的賢妃。
如果他沒被送去當質子,他才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
蘇玥沉默了,一時間心中的滋味是五味雜陳。
同為皇子,君萬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他卻只能淪為質子,只能任人擺佈,最終還廢了腿。
誰也不知道他在北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屈辱。
但是不管如何,通敵賣國就是錯。
冷蕭寒繼續說道:「他的母妃皇太妃還在宮中,昨日皇上已經下旨,冊封皇太妃為皇貴太妃。」
蘇玥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這便是警告,如果真是端親王的話,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久北狄就該撤兵了,只是北狄國能任由他擺佈嗎?」
冷蕭寒勾了勾唇,篤定道:「他總會想辦法的,他在乎的人不多,皇貴太妃便是一個。」
「北境的戰事能延期還是儘量延期的好,這樣的話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升級空間了。」
蘇玥想着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他們都有時間喘口氣了。
可誰知,冷蕭寒卻忽然說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操勞過度,總得以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為重!」
蘇玥如遭雷擊般的看向了冷蕭寒,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她感覺她的記憶有一瞬間的錯亂。
她記得她好像沒和冷蕭寒說這件事情吧!!
而且她是打算暫時不說的,免得到時候冷蕭寒不讓她去邊關。
可現在冷蕭寒是怎麼知道的?
她記得她昨天好像只說了剖腹產的事情,並沒有說懷孕的事情啊!!
冷蕭寒只覺得又好笑又無奈,但其實又有點生氣,這麼大的事情她居然不打算告訴他!
幸好去邊關的事情有變,若是按照原計劃,她是不是打算就這麼懷着孕去邊關!?
蘇玥望着冷蕭寒那深邃的眼瞳和緊繃的俊臉,有一瞬間的心虛。
她訕笑道:「那個,事情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上次我喝醉酒嗎?」
冷蕭寒神色平靜的望着她,只是輕輕挑了挑眉。
蘇玥繼續說道:「這孩子就是那次懷的,不過把脈還把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