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只得重重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這般不湊巧,要是有那狼犬在找個人那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嗎?
只是他想不明白,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突然綁架王佑寧?
簡直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在他與冷蕭寒繼續搜查的時候,赤陽問道:「侯爺,屬下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我們永安侯府沒什麼仇家,而這批黑衣人來路雖然不明,但是武功高強訓練有素。
絕對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得起的,倒像是屬下以前接觸過的死士。」
冷蕭寒薄唇緊抿,幽深的雙眸透着寒意,面部線條略顯冷硬。
「我來之前收到了宮裏傳來的消息,皇貴太妃上吊了。」
赤陽大驚失色:「您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與端王有關?」
冷蕭寒並未再言語,只加快腳步穿梭在山林中,只想快點找到女兒。
這次事發突然,宮裏的消息和王佑寧失蹤的消息一同傳來,讓人根本沒有準備的機會。
王佑寧是倒霉落單所以被抓了,若是換做其他人下場也會是一樣。
好在他們沒找到王佑寧,那批黑衣人也是一樣,兩方人馬不可避免的又碰到了一起。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冷蕭寒一眼鎖定黑衣人中那戴着鬼臉面具的人,直覺告訴他此人不簡單,不知是否就是他猜測的那個人?
可不等他開口溝通,此人竟大手一揮,黑衣人便揮着長劍襲擊而來,雙方瞬間纏鬥到了一起。
冷蕭寒與對面的鬼臉男子遙遙相望,兩人無需多言,因為一切都在不言中。
這次找人,冷蕭寒只帶了身邊的十二隱衛和二十四暗衛。
官府帶來的人全部都守在靈山寺。
如今看來這個決定倒是正確,萬一所有人都在找王佑寧,這時端王趁機鑽了空子。
派人殺個回馬槍去抓留下的太子等人,到時候豈不是功虧一簣。
鬼臉面具的男子緩緩抬腳,一步一步朝着冷蕭寒走近。
冷蕭寒見他步伐穩健,絲毫不像跛腳之人,臉色便驀地沉了下來。
這端王藏的好深,跛腳竟也是假的!!
在離冷蕭寒只有十步之遙時,面具男子停了下來,他一言不發,只靜靜的與冷蕭寒對視着。
冷蕭寒直接挑明,語氣涼薄。
「端王殿下好本事,竟藏的如此之深!」
面具男子輕笑出聲,一開口便是直接坐實了他的身份。
「永安侯真是說笑了,本王藏的再深,在你面前還不是無處遁形。」
冷蕭寒搖了搖頭,一副頗為惋惜模樣。
「皇貴太妃自縊乃你一手造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北境匈奴勾結」
「哈哈哈哈」
端王大笑了起來,神態癲狂,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後,一雙猩紅的眼直直逼視冷蕭寒。
「本王從小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活下去!
本王只想活下去!!
可老皇帝他親手將本王當做質子送進了敵營!
在北狄,本王豬狗不如,住過豬圈,住過牛棚,在北狄皇宮裏只能做一個伺候馬匹的馬夫!
與馬同吃同住,和畜生沒什麼兩樣!
本王那時還是只想活下去,因為本王答應了母妃,要活着回到母妃身邊。
可如今母妃死了,她死了,她上吊了,就那麼死掉了,本王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端王呼吸急促,表情扭曲,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瘋子。
冷蕭寒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堂堂皇子淪為質子,本高高在上卻卑賤如狗,最後苟延殘喘。
當時大禹國弱,老皇帝又懦弱無能,哪怕知道兒子受盡百般折辱也只敢忍氣吞聲。
雖然同情端王的遭遇,但是他不管如何都不能叛國。
如今風水輪流轉,曾經兵強馬壯的北狄已經漸漸衰弱了。
眼下大禹雖不算眾國之首,但也不能任人欺負的了,所以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端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