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見那恭桶里那黃色的尿液中混合着鮮紅的血塊時,腿一軟差點跌到地上。
景芝這時還嚇的不知所措,所以沒反應過來要攙扶君萬翎。
還是江無恙眼疾手快,將人抱在了懷裏,而他身上的外衫還沒系好帶子,敞開着露出了裏衣。
君萬翎此時六神無主,手腳發軟,男人有力的臂膀托着她,給了她安全感和力量,她抓緊了江無恙的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怎麼辦,孩子孩子會沒事吧!」
江無恙臉色難看,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慌,他強裝鎮定地安撫道:「沒事,先不着急。
說不定就和上次一樣,吃着安胎藥就很快好了,先喊府醫過來瞧瞧吧!」
君萬翎白着一張臉,只能任由江無恙將自己攙扶到床榻上躺下。
景芝渾身發抖,一時間不知自己該做什麼。
江無恙安置好君萬翎便她吩咐道:「先將這裏收拾一下,再派人去喊府醫過來,另外讓住在府上的穩婆都做好準備。」
因為君萬翎隨時都有可能生產,所以府上一直都有穩婆住着。
君萬翎不安的躺在床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江無恙吩咐完,剛想離開床邊去穿好衣服,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別走,我害怕。」他回頭垂眸望去,原來是君萬翎。
君萬翎眼淚汪汪的看着他,還在輕聲抽噎。
從前這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公主,如今脆弱的就像是隨時要碎掉了。
而從前,她對他也只有冷眼和不屑,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已經慢慢開始依賴他了。
這是因為,他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江無恙的心被觸動,不由得心軟了下來,反手握住君萬翎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溫聲安慰道:
「別怕,沒事的,孩子已經快八個月了,上次永安侯夫人來時還說,這孩子偏大半個月。
說明我們養的很好,就算早產也有八個多月了,生下來我們好好養着就好。」
君萬翎哭着點了點頭,但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往下流。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懷個孩子會這般多災多難!
是她造孽太多了嗎?
可她從小到大從沒做過任何昧良心的事情,除了算計冷蕭寒。
如果真是這件事情的報應,那有什麼報應都報應到她身上來,不要害她的孩子。
府醫趕來時,即便穿了蓑衣戴了斗笠,還撐了傘,可身上還是濕了不少,尤其是鞋子和褲腿,幾乎是濕透了,進屋後地面就全是水漬。
而且後面進進出出的人多了,地面就更髒了,這是不可避免的。
府醫把過脈後,說目前情況還好,具體的有沒有發作,潑水,開指,得等穩婆來檢查。
府醫出了內屋,在外屋候着,不一會穩婆就來了。
她讓君萬翎將褲子全部脫掉,檢查一番後臉色沉重地說道:「羊水已經破了。」
君萬翎心下一慌,哽咽地說道:「我沒感覺有羊水流出來啊!!」
穩婆解釋道:「現在只是有少量的羊水流出,公主您先躺好,腿部墊高,減少羊水流出。
等待發作生產,如果兩個時辰內沒發作的話,只能催產了。」
「為什麼要催產?」君萬翎蹙着眉不解的問,她只想讓孩子在肚子裏待久一些。
穩婆繼續解釋:「因為羊水破了不能保胎,很容易胎內感染。」
君萬翎也不懂這些,但是這穩婆是宮裏御用的,在宮裏接生幾十年了,經驗豐富,而她現在也只能聽她的。
所以目前的情況是只能等待了。
穩婆安撫道:「公主別怕,剛才我摸您的肚子,預估胎兒至少也有五斤,俗話說有苗不愁長,這胎兒都這麼大了,生下來也不怕了。」
君萬翎心下稍安,只能不停祈禱了,她的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
所以現在的情況還是儘早發作的好。
只是她下意識還是想要找蘇玥,聽聽她的意見,問問她該怎麼辦,而且蘇玥說,她生產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