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龍和左祿頓時熱淚盈眶。
可他們上公堂之前就有人找過他們了。
若他們能一力承擔罪名,摘清朱至純的關係,他們的家人便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錢財。
而朱至純平時對他們本就不錯,念及此恩情,他們也該報答朱至純了。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朱至善已下判決書,他們便也不敢說什麼了。
因為他們不知道反抗會有什麼後果,萬一連累了家人可怎麼辦。
朱至純躺在擔架上,臀部已經鮮血淋漓,可對於他來說,這點傷自然不算什麼。
他還情緒激動的繼續叫囂道;
「放過他們,是我吩咐他們這麼做的,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你要殺就殺我!」
朱至善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件事情他當然難辭其咎,該死的也是他,可為了保住這個蠢貨,他都不惜一切牽連自己的名聲了。
可這個蠢貨還要給他惹禍,他怎麼能不氣。
「放肆,來人,把他押入大牢關押起來,明日午時菜市口鞭責一百!」
朱至純不甘心的繼續嚷嚷,唯恐自己死的不夠快。
「哥…不…大人…你這麼判不公平…他們是無辜的…你要殺要剮沖我來」
這麼判當然不公平。
這事情的始作俑者本就是朱至純,該死的本來也該是他。
朱至善在這坐了一晚上,腰都酸了,眼看着要結案了,可沒想到朱至純如此不配合。
要不是為了他,他能這麼費勁嗎?
直接殺了他和那些打人的手下不就行了。
還想方設法賠這麼多銀子,只為了堵住王榮華家人的嘴。
他冷聲呵斥道;「你還不閉嘴。」
朱至純不情不願的噤了聲,可還是一臉不服氣。
公堂之上一片寂靜,朱至善一一掃過眾人,淡淡道;「本官如此判,誰還有異議??」
林蘭娟不在,如果她在肯定是會鬧騰的,朱至善故意叫人將她拘起來了。
王玉書權衡利弊後選擇了沉默。
楊水仙低垂着眉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公堂之上無人有異議。
圍觀的百姓也是安安靜靜,一言不發。
他們當然不是覺得朱至善如此審理此案很公平,只是不敢說而已。
朱至純的責罰看起來很重,被判五年,罰了一百兩銀子,還要鞭責一百。
先不說他害死的是一條人命,這樣足不足夠賠人家一條命。
要知道朱至善是他堂哥,那大牢裏的不也是他的人。
這五年裏他會不會被關在大牢裏誰知道呢。
一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自然是算不得什麼。
至於鞭責,人都是自己人,還能傷到哪裏去。
所以這責罰對於別人來說很重,可對於朱至純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但一百五十兩銀子是個大數目,一條人命換這麼多錢,對他們窮苦百姓來說還是值得的。
人命本就賤如草芥,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而朱至善也早就為朱至純做好了打算。
這五年他肯定是不能在雲山鎮的百姓面前露頭的,所以他會將他安排去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待五年再回來。
眼下天色也不早了,再耽誤下午天都要亮了。
連夜審理此案,他已經精疲力盡,見無人有異議,他便一拍驚堂木,說道:「退堂!」
王玉書瞬間落下了淚,可卻是不敢哭出聲來。
他的兒子就這麼沒了,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人活活打死。
明知真正的兇手還逍遙法外,可他卻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只是農民,哪裏敢和官府對着幹。
就在所有人都跪着恭送朱至善離開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且慢!」
朱至善剛起身想離開呢,聞言立即蹙起了眉,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公堂門口圍觀的
第207章 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