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善嚇的頓時就跪了下來,磕頭道:「侯爺恕罪,都是下官的錯。」
趙淵也是一臉惶恐的頷首,只是不等他說什麼,冷蕭寒便拂袖回了店鋪內。
朱至善頓時不知所措,趙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赤陽望着冷蕭寒走遠,這才一臉倨傲的朝着兩人說道:「我家侯爺喜歡清靜,你們如此大動靜,他自然不悅,還不快遣散附近的官差,再進去請罪!」
趙淵立即躬身頷首道:「是,是是,多謝這位大人提點。」
赤陽勾了勾唇,這才滿意的轉身回了店鋪。
這趙淵不過是縣令之位,而他雖然只是將軍身邊的一個小卒,但也是有封賞和功名在身上的,自然當得起他一聲大人。
稍後趙淵便將官差都遣散了,並且管束着周邊的百姓不可聚在鋪子附近。
冷蕭寒回到後院的時候,蘇玥剛好打開了房門。
外面那麼大的動靜,她自然不可能不醒。
冷蕭寒無奈道:「還是把你給吵醒了!」
想到兩人的同床共枕,蘇玥臉上染上紅暈,有些不自在,只問道:「外面誰來了?」
冷蕭寒臉色冷了冷,說道:「朱縣丞和趙縣令。」
「他們來的倒是挺快。」
蘇玥知道冷蕭寒喜歡低調,只想平靜的養傷,只是如此一來,只怕他們日後的生活都不得平靜了。
但暴露身份是無奈之舉,不管現代還是古代,你要是沒點背景沒點勢力誰認識你?
而王榮華可以死,但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不管他們了,這麼一折騰早膳都要涼了。」
冷蕭寒說着看向了一旁的兩個孩子,十分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湊什麼熱鬧,還不去吃飯。」
王佑安只雙眼亮晶晶十分崇拜的看着他。
而王佑寧則是握着小拳頭,很是激動的說道:「爹你真是太厲害了,那些欺負我們的人全都跪在地上不敢囂張了。」
冷蕭寒聞言眉頭緊鎖,詢問道:「誰欺負你們?」
王佑寧一臉氣憤道;「就是那些官府的人,之前我們在奶奶家住的時候,奶奶後院的豬雞鴨鵝全都不見,他們就懷疑是娘偷的,對娘可凶了。」
這件事情冷蕭寒知道,只是不知那些官府的人居然懷疑過蘇玥。
但這事情也確實離奇的很,那麼多家禽一夜時間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如憑空蒸發了一般。
冷蕭寒下意識就看向了蘇玥。
發生在王家所有與常理不符合的事情皆是因她而起。
只是這麼多家禽,她是怎麼做到憑空消失不留一點痕跡的?
蘇玥察覺到冷蕭寒的眼神後,心裏咯噔了一下。
以冷蕭寒的聰明肯定是猜到了這事情和她有關。
只是她現在還沒完全信任冷蕭寒,所以暫時是不想把空間的事情告訴他。
於是她只毫不心虛的和冷蕭寒對視着,微微一笑似乎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般。
好在冷蕭寒沒有多問,只平靜的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蘇玥身上有很多秘密,但如果她不想說,那他肯定也是不會多問的。
一頓早膳吃了半天都沒吃到嘴裏,這時朱至善和趙淵又過來了。
趙淵倒是還好,朱至善那是戰戰兢兢惶恐不已。
兩人都不認識蘇玥,只知道這侯夫人是一個農婦,一直都在王家村種田養娃。
所以在他們的想像中,她應該是和大多數的農婦一樣。
但看到蘇玥的那一瞬,兩人都被驚艷到了,忍不住又看了她好幾眼。
心想着這位是誰?
難不成是永安侯新娶的小妾?
只是很快朱至善又想,若那位侯夫人只是一位普通的農婦,又怎麼會將江無恙給迷的神魂顛倒。
思及此,他立即噗通一聲跪在了蘇玥面前,砰砰砰磕頭道;
「下官來給侯夫人請罪來了,下官的小女朱依柔對侯夫人不敬,若不是她纏綿病榻起不來身,下官一定把她綁過來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