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氏現在是逮誰罵誰,立馬就指着王玉書的鼻子罵。
「你還有臉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女兒懷着孕養胎的時候你們怎麼不饒了她。
把她氣的差點一屍兩命的時候,你們還在盤算着抱別人生的兒子來給她養,那時候你們怎麼不饒了我的女兒。
還不讓我外孫女去報信,怎麼着,想囚禁我女兒啊!
你們休想,世界上可沒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當初從我女兒身上得到的好處,全部都要給我百倍奉還。」
王玉書這麼大年紀了,還沒這麼被人指着鼻子罵過,那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聶氏氣呼呼的往榻上一坐,繼續嚷嚷道:「自古女子嫁妝歸女子所有,其他人無權過問,和離休妻都由女子帶走,哪怕死了都是歸其子女。
當年我閨女嫁來的時候,那嫁妝豐厚着呢。
不說其他,這房子就是她修繕的,你們當年只有一間破屋。
既然嫁妝帶不走了,這東西廂房還有前院後院我就必須拆了。
留了間正屋給你們也是你們得了便宜!!」
一聽到要拆房子,林蘭娟急了。
「你們要幹什麼,還想拆我們家房子?你們不要太過分了,要是敢拆我的房子,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聶氏冷笑道:「那你就去死,早點死,誰干出沒臉沒皮的事情,誰就該死。
今日天色已晚,暫且饒過你們,明日請你們王家宗族的族長和村長過來,這事情可休想這麼算了!!」
王玉書上前,伏低做小道:「這事是我們不對,但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還是不要將事情鬧的太難看。
榮華做錯了,但也得到教訓了,可孩子是無辜的。」
不得不說,王玉書還是老奸巨猾的。
聶氏聞言看向了角落裏的王大花和榻旁的王小花,胸口騰騰燃燒的火氣頓時如同澆了一盆涼水。
這時,杜小麗忽然拉住聶氏的手。
「娘,我要帶走小花。」
聶氏聽後點了點頭,但卻是看向了杜大生。
杜大生沉聲說道:「小花是個好孩子,那就把小花帶走吧!」
說着他看向了王榮華,「你這麼想要兒子,想來也不會看重這麼一個女兒,叫你養也養不起,我們帶走小花你可有意見?」
王榮華哪敢有什麼意見,沒見旁邊還站着幾個虎視眈眈的夥計嗎?
而林蘭娟和王玉書也沒什麼好說的,對他們來說,一個丫頭片子就是賠錢貨,養着還多一個負擔。
聶氏說道:「那明日就找村長把事情辦了,小花以後改姓杜,我女兒和外孫女的戶口都從王家村遷回鎮上。」
她看了眼大花,嘆了口氣沒好氣的朝林蘭娟幾人說道:「看在大花的份上,其他的事情不追究了,從今往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保住了房子,王玉書長長呼出一口氣,林蘭娟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王榮華卻擺爛似的想着,這樣也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楊寡婦在一起了,最好是能娶了她,再生幾個兒子。
聶氏不客氣的驅趕道:「行了,你們滾出去吧!我閨女要休息了。」
林蘭娟和王玉書只能攙扶起地上的王榮華,三人狼狽的出了東廂房。
杜小麗的身體很虛弱,天黑路也不好走,所以今晚他們只能留宿一晚。
明日再把這件事情徹底了斷。
等那三人離開東廂房以後,聶氏這才恨鐵不成鋼的朝杜小麗罵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沒用的閨女,被人欺負成了這個鬼樣子。」
杜小麗只默默流淚,對於母親的話無法反駁。
杜景福蹙眉說道;「娘你少說兩句,這也不能怪妹妹,要怪就怪這王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不怪她怪誰?當年我就說過不讓她嫁給王榮華,她非不聽,門不當戶不對能有什麼好日子過,都這麼多年了還沒一點長進,什麼都全靠女人,她這是自討苦吃,還連累了娘家的名聲!!」
杜大生臉色鐵青,雖然護着杜小麗,但這事他也覺得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