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院子裏,身邊沒了墨承寧調和,顯得格外尷尬。
直到那邊的穆先生發出兩聲輕咳,小聲喊了一句:「公子,藥好了。」
墨簫這才將目光從陸九卿的身上拔下來,轉頭快步過去將藥倒進碗裏,端着放到了院子裏的石桌上。
他看一眼還站在門口的陸九卿,忍不住說:「他這個時辰睡覺,一般沒有一個時辰是不會醒的,你先過來喝藥吧。」
陸九卿抿了抿唇,抬腳走了過來。
陸九卿坐下之後,伸手就去端碗,被墨簫急聲阻止:「別,燙。」
陸九卿的手指一僵,慢慢地縮了回來,墨簫頓時鬆了口氣。
另一邊,穆先生看氣氛不對,早就扔下東西滾回房間去了,此時院子裏只剩下兩人,周圍安靜得有些不像話。
墨簫在陸九卿的對面坐下,手有些緊張地在大腿上搓了幾下,最後抬眼看向對面的陸九卿。
這算是他們兩個多年之後的第一次單獨相見了,身邊沒有別人也沒有孩子,是個最適合談話的時期。
墨簫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雖然知道你不是很想聽,但是這件事我還是想跟你解釋。」
之前,是他太着急,也讓陸九卿沒有準備。如今過了這麼一段時間了,想來陸九卿心裏也有了一些準備。
果然,陸九卿這才沒有再說什麼,只抬頭靜靜地看着他。
陸九卿對他的這個解釋並沒有太大的想法,她只是突然間想到了墨承寧問『你是不是在生父皇的氣』的樣子,她想着,至少為了墨承寧,她聽一聽。
墨簫咽了咽口水,輕聲道:「你不是陸家的女兒,你出身林家,這件事你知道了。」
陸九卿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件事還能跟她的身世扯上關係?
她自然知道自己並非出身陸家,而是當年林家的女兒。
這也是為什麼,她對陸家的覆滅無動於衷的緣故。林家上下幾百條人命,陸家可不得用命來還嗎?當年林家剩了一個她,如今陸家剩下一個陸子安,很公平不是嗎?
還有參與當年事情的廢太子墨琛,先帝這些人都一一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陸九卿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又有什麼理由扯到自己的身世。
墨簫張了張嘴,好幾次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實在是當年的事情太過難以啟齒。
陸九卿見他遲遲不吭聲,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願意說算了。」
墨簫生怕錯過這次機會就再難開口了,連忙道:「不是不願意說,我、我只是在想應該怎麼告訴你。」
深吸一口氣,墨簫說:「我父皇,臨死之前還囑咐我,一定要讓我將你找回去,並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這句話一出來,陸九卿眉頭皺得更緊,眼裏閃過一抹厭惡。
那老皇帝對她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她一直都以為老皇帝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如今一聽這老東西臨終還惦記着自己,頓時覺得一陣噁心。
「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陸九卿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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