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臉色沉痛,眼睛裏都是憤怒。
「九卿,我對你如何,你還不清楚嗎?你怎能說這種話來誅我的心。」
他藉機拉開陸九卿勾着他衣帶的手,後退一步,輕聲說:「你累了,先休息吧,等你冷靜一點我們再說。」
陸九卿冷笑出聲:「你這般貞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為別人守身如玉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唐修宴的臉色大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貞烈,什麼守身如玉,我看你是瘋了!」
陸九卿見他這激動的樣子,心中冷笑。
仔細算算,這個時候唐修宴應該已經和他那心愛的女人搞上了,那女人的肚子裏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之所以將自己送給墨簫,一方面是想要討好墨簫,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自己能死在墨簫的手上。畢竟,墨簫暴戾的名聲在外,她很有可能有去無回。
她一死,那唐修宴就能名正言順的讓那女人進門了,他們的孩子也能有個名分。
只可惜,墨簫捨不得自己這張臉,愣是將她留在身邊多年。
這一下,他那心愛之人迫不得已躲着生了孩子,為了掩人耳目,只能將孩子送給別人養。
因為她,那女人無名無份地守了多年,最終守不住另嫁他人,他們的孩子也當了多年的私生子。
難怪他們那麼恨她了。
再加上一些別的事情,她擋了他們的路,他們自然是不能再留她的性命了。
一對兒狗男女,霍霍了她的一生。
此時,唐修宴正和那女人打的火熱,自然是要為對方守身如玉了。
陸九卿一想到這些事情就覺得倒胃口。
唐修宴心裏有鬼,說起話來口不擇言:「若不是你多管閒事要跑去救落水的九皇子,他能看上你嗎,能出今日這些事嗎?你自己失了清白之身便罷,還反過來誣陷我,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陸九卿眼神冷下來,抓起桌上的茶壺就砸了過去:「滾!」
茶壺中的水是下人剛換不久的,還滾燙着,一潑出去空氣中頓時飄起一股濃煙。
「你瘋了?」
唐修宴瞪大眼睛連退數步,可還是有些滾燙的開水灑在他的衣擺上。一把扯掉外面被打濕的外袍,飛快地抖動着水珠,饒是他反應這麼快,大腿上也能感覺到一股灼熱。
待那股劇痛緩過去,唐修宴一抬頭,便對上陸九卿那張冷冰冰的臉。
唐修養霎時間怒上心頭,幾步衝過去抬手要打:「你找死!」
手剛揚起,陸九卿便冷聲說:「你若不怕被九皇子弄死,你打就是!」
唐修宴眼神一沉,手頓時僵住。
「九皇子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了你一個玩物對我這個新科狀元下手?」
「那儘管試試!」
陸九卿冷聲說:「看看他是更看重我這個玩物,還是你這個新科狀元。」
「你嚇唬我?」唐修宴皺眉,「九皇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會看重你?」
陸九卿冷笑:「是啊,九皇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要對我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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