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大典成功舉行。
在那麼多俊男美女之中,祈隨玉那張自帶光環的臉格外的引人注目。
那頭烏髮上的淡綠色釵子自然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釵子是哪家的,還挺好看。」
「這位變異峰的師兄從前都沒怎麼聽過他的名號,竟然如此年輕?」
封鳴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沒聽過名號自然沒什麼,正元宗弟子數十萬,不是誰都能像姜汾那樣赫赫有名。
可他的年齡確實不大,年輕又長的出眾的金丹修士,即便是在築基時,也不應該默默無名。
更何況他還出自十幾年才收一個弟子的變異峰。
變異峰弟子中,顧無言乃煉丹大師,眾人尊敬,魯明達性子豪爽,人脈廣闊,墨無跡手握大權,年輕有為,姜汾乃鳳臨閣首席,更是年輕一代弟子的榜樣。
就連稍顯落後的金子傑,他的名字報出去,正元年輕弟子裏,十個也是有五個知道的。
卻唯獨祈隨玉,若不是今日的金丹大典,竟好像被人全然忘記了一般。
封鳴斂下了眼眸。
如此這般,只能有一個理由,上面有人不想祈隨玉赫赫有名。
不管從前如何,現在的祈隨玉是新晉的金丹真人,前途無量,這場圍繞着他們舉辦的大典,在弟子們的期盼與讚賞之下順利落幕。
姜汾此時卻在忙着另一個事情。
「這麼說,你只是隨便說說玩玩而已?」
隨意的靠在牆邊,姜汾慵懶看着角落裏神色游離的人,面色平靜且淡然。
年輕男子諾諾的點頭,「是,隨便說說」
「放屁!」
金子心氣得跳腳,鞭子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青石路面上顯現出了一條白痕,讓男子害怕的縮了縮。
「你那一句句話,哪裏像是隨便說的模樣,分明是別有預謀的陷害!我就不信了」
正想要好好給這人一個教訓,一隻細長的手捏住了金子心的手腕,看起來沒有用什麼力氣,卻讓她不能再前進一步。
姜汾神色淡然,「子心,都是同門,咱們要講究和氣,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
目光看向了那位男子,「人家隨便說說的罷了。」
男子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甚至心中暗暗竊喜。
看那位緊張的樣子,還以為這個小首席有什麼大的能耐,沒想到膽子比老鼠還小。
都是同門,就算為了維持在外面的臉面,這人也不敢隨便的動自己。
姜汾突然轉過了話語,「不過」
一口氣堵在喉間,上不來也下不去,他努力裝成平靜的模樣,卻看到這位小首席邁着慵懶的步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她的聲音是輕鬆的,甚至微微上揚,帶着小姑娘特有的清冷悅耳,他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師兄緊張什麼呢,就算我一隻手就能將你拍死可咱們是同門呀,掌門最注重同門情誼了,在門內,我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在門內
難道說姜汾要在門外對他下手?
男子的眼神驚恐極了,姜汾心中嗤笑一聲,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他飛得向後面竄了竄,卻忘記自己已經在角落了,額頭磕在青石板上,瞬間腫起了好大一塊。
「嘖嘖,太不穩重了。」
隨意的將男子的衣領弄正,姜汾唇角的笑容突然落下,眼神冰冷得讓人心裏發慌。
大發慈悲道,「沒你的事了。」
「謝,謝謝…」
腳步虛軟的男子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看他那雞大的膽子,只怕最近半年之內都不敢離開正元了。
「汾兒,為什麼要把這人放了,你真的相信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金子心一臉生氣的看着人走遠,「隨便說說?隨便說說哪像他那樣直擊重點,句句都在挑撥離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汾笑着拍了拍手,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