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鬥獸場比試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手上缺錢,自願來賺贏了的酬金和打賞,一種是簽了賣身契,大多是被人給抓了來的,沒有人權,只打到死為止。
這種簽了賣身契的打手,價格不一,厲害的甚至能賣到百萬魔幣。
索性墨清若看上的這個好像命不久矣,賭場還以為要砸在手上了,聽到有個冤大頭要買高興的不得了,大甩賣似的用五萬魔幣賣了出去。
姜汾看着手上僅餘的五萬魔幣,挑了挑眉。
只心裏算着,明天早上還要去贖金子傑,又是白白忙碌一場。
要不然不贖了?
金子傑:「」
在第三場戰鬥開始之前,龍馬就被人送到了包廂內。
賭場裏的人很沒有人文關懷,連衣服都不讓人換一換,他仍然穿着那件在台上打鬥時的褐色短打,勾勒出勁瘦纖細的腰線。
衣服左半邊的鮮血已經開始幹了起來,左眼上一道魔獸滑出來的細長血痕,讓這人更有一種頹廢的野性美感。
姜汾忍不住在心裏吹了口哨,墨清若看上的人還真長的不錯嘛。
而此時,墨清若也在打量着這人。
除了腦袋上兩個毛茸茸的耳朵之外,分明長得和那狗皇帝一模一樣嘛!
「你叫什麼名字?」
龍馬的目光從姜汾的身上轉向了墨清若。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裏的人都是以那個穿着黑帽的女子為首,可先開口的卻是這個嬌滴滴的魔女
「謝非白。」
墨清若飛速上前,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讓在場的眾人都愣了愣,她抬起下巴,揚了揚手上的賣身契。
「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賭場沒告訴你對主人要怎麼說話?」
龍馬…謝非白斂下了眼眸,腦袋上沾着鮮血的毛茸茸的耳朵依舊挺立着,人卻矮了下來。
他單膝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的像是西方上世紀的騎士。
「屬下謝非白。」
墨清若愣了愣,只呆呆地垂眸看他。
狗皇帝驕傲自大,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不是他
甚至不需要得到系統的回答,墨清若自己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是高興多一些,還是失望那用掉的承諾多一些。
低頭看着謝非白低垂的頭顱,挑釁似的道。
「這名字我聽着不順耳,得改一個。」
謝非白的聲音和表情一樣都淡淡的,「聽從主人吩咐。」
「就…就…」
墨清若咳了兩聲,「本小姐還沒想好,不過有句話得告訴你,你既然是本小姐的靈寵了,就要安分守己,好好伺候好我,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給你養老送終。」
「是。」
在那之後,墨清若又裝模作樣的提點了許多,他也只是默默的答是,臉上的表情都是平淡的。
可姜汾卻能從他偶爾向上抬起的平靜眼神里,看到深深的鄙視。
姜汾:「」
的確,墨白蓮這模樣看起來智商確實不高。
墨清若在他人的面前凹的都是知書達禮的大姐姐形象,少有如此刁蠻任性,訓完話後,她還記得嘲姜汾討好地笑了笑,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謝非白默默的跟在新晉主人的身後。
比賽仍在進行。
只不過有人的心思已經不在那了。
第三場打鬥場面平平,第四場倒是有一些火花,兩者不分伯仲,不過姜汾仍然猜對了贏了的那方。
接下來是第五場和第六場。
第六場尤為血腥,被趕上來的也是一個有築基巔峰修為的人族,他顯然也是壽元將近,頭髮花白,應該是那場大戰遺留在魔族的人類,被折磨的眼神無光。
他的對手修為略低於他,眾人只以為這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可在剛開始的幾個回合後,老者突然大喊一聲,猛地撲了過去,然後被魔獸撕成了兩半。
野獸咀嚼人骨的咔嚓聲傳入包廂,讓人心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