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郎!雲郎你怎麼樣?」
芸娘撲在墨雲的身上,對待這術法卻毫無辦法。
想要幫夫君緩解痛苦,卻因為處理不當,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看着更加可怖。
她眸中含淚,回頭怒喊,「你放了他,他可是你父親,親手弒父,你要挨雷劈嗎?」
這話語之中,竟不知道是擔憂誰多一些了。
墨無跡緩緩地鬆開手。
墨雲撕心裂肺的咳着,那窒息的感覺慢慢褪去,短短時間卻流了一身的冷汗。
「雲郎,你沒事兒吧雲郎?」
芸娘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搖着,把剛剛好些的墨雲搖得更加暈了。
墨無跡眼中嘲諷。
就知道,娘親突然找上門來,必然是有人在後頭指點江山。
「墨無跡,我被逐出核心弟子的行列,從此不能競爭家主,是不是你乾的?」
姜汾還以為三師兄會否認,卻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
「是我。」
他的眼神平靜,淡然自若,卻好像在說着。
就是我乾的,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墨雲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氣得眼睛發紅。
早知道養出了這麼個小孽種,他當初就該把墨無跡直接掐死!
墨無跡挑了挑眉,聲音富有磁性,「父親的修為父親自己也應當心裏有數,家主之位並不適合你。」
芸娘的話軟和了一些,「家主最喜歡你父親了,他並非是沒有勝算的。」
在她的心裏,自然是自己的夫君最好。
卻殊不知,在墨無跡沒有出頭之前,墨雲也只不過是家主的眾多孩子裏,最不起眼的一個。
墨雲氣得臉色青白,卻礙於變異峰的眾人,不敢將話說的太死。
深吸一口氣,硬邦邦的道,「家主之位,是我自己要去爭的,你沒資格為我做決定,快去和老祖宗說,讓他撤銷對我的懲罰。」
大概是因為長期高高在上的緣故,本來再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要服軟的墨雲,說着說着又變成命令了。
可面前,這人卻不再是他能夠一手掌握的稚子。
墨無跡只淡淡的搖了搖頭。
「無跡無能為力。」
「還請父親認清現實。」
墨云:「怎麼認清現實?什麼無能為力?你分明就是不想幫我,你在報復我對不對?」
墨無跡卻突然笑了,笑容很淺,卻勾人極了。
「父親說的極是。」
「噗~」
墨雲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出,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芸娘哭天喊地,墨無跡卻慈悲的嘆了口氣。
「父親果然根基不穩,連這點氣都受不了。」
他滿臉遺憾。
就要像是在說着。
看吧,我沒說錯,父親就是根基不穩!
連芸娘都開始有些懷疑,無跡是不是真的為夫君好,害怕夫君競爭家主之位,從而沒了性命。
作為一個以夫君為天的女子,她自然希望和夫君長長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想着墨雲又是幾口鮮血吐出,芸娘急了。
「有藥嗎?快給我一粒藥!」
現場一片安靜。
姜汾和顧無言身上自然是有藥的。
可讓他們餵給墨雲還不如給狗吃。
芸娘祈求的看着墨無跡,墨無跡也沉默地看着她,表情淡漠。
她臉上的期盼之意慢慢的淡了下來,卻仍舊倔強極了。
倔強的把墨雲扶了起來,倔強的餵了一粒兒子從前給她的五品丹藥,深深地看了墨無跡一眼。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要你一分錢東西了。」
說着,轉身離開。
看她那跌跌撞撞的背影,竟然還有些蕭索的意味。
姜汾滿臉的問號。
這人不會把自己當成是瓊瑤劇的女主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