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瓊…即墨瓊他回來報仇了?
狸貓王咬牙切齒。
回來又如何,幾十年前他能將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像一條狗一樣的滾出了皇宮,幾十年後,他還治不了他了不成?
「你的陣法用的很巧妙,可不要忘了,這是我的妖族皇宮,不出一柱香的時間,你會被人包圍,乖乖的縮在地洞裏像見不得光的老鼠」
啪!
一個耳光又漫不經心地扇了過去,即墨瓊始終都沒現身,聲音卻又悠然的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一柱香?殺人只需要一瞬間而已。」
後脖頸猛的一痛,他砰的一聲從位置上滾了下來,連着座位前的桌子一起撞到了牆上。
啪嗒一下。
花崗石做的桌子碎成了幾塊,狸貓王狠狠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銀白色的靴子落地,即墨瓊居高臨下的看他,神色無悲無喜。
「原來你這種人,血也是紅的。」
趴在地上,狸貓王很是不可置信。
「才幾十年你就元嬰了?」
手上一吸,狸貓王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腰帶,可他的動作已經晚了。
即墨瓊轉了轉手上的小瓶子,紅色的血液隨之晃動,似乎能看見當初那半邊心臟被捧出來的模樣。
他微微一笑,殷紅的唇像染了鮮血一樣。
「很奇怪?分明你是元嬰後期,竟然連我的一擊都受不住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陣痛發作,全身血液沸騰,像火燒一樣的難受。」
即墨瓊說話慢慢悠悠的,欣賞着狸貓王瀕死的痛苦。
「用這種手段提上來的修為,打起來就像豆腐渣一樣。」
他一動,唇角微微勾起。
「不堪一擊。」
狸貓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不!!」
紫黑色的火焰帶動着罪惡的瓶子一起消失,也帶走了狸貓王的希望。
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目光就像看向一個死人。
「該你了。」
「聽說貓有九條命我特地為你準備了這場煉獄。」
紫黑色的火焰團團圍上,只留下了狸貓王撕心裂肺的吶喊,即墨瓊低頭看他,神色淡淡的。
「好好享受吧。」
狸貓王死了。
死的徹徹底底,連屍骨都沒留下來一點。
聽說貓有九條命,可當打掃衛生的宮女看到被燒的一片狼藉的大殿,還有那隱隱可看得見一個小貓輪廓的黑灰。
她們也說不出狸貓王還活着的話。
妖界被四大妖王劃分成四個地盤,如今一個妖王死了,還死得不明不白的。
即便對狸貓王再不待見,其他的三個妖王要麼親自前來,就算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的,也都派了使者。
使者到來需要時間,妖界卻不可一日無主。
在第二天,突然有個身穿白衣裳的白狼挺身而出,說他正是妖族少主。
「妖族少主?你說白衣?」
金子心好奇的看了看她,咬了一口手上的點心。
「你這麼激動幹嘛,他不本來就是妖族少主嗎?原來的妖王死了,正好能讓少主繼位。」
姜汾翻了個白眼,「這麼容易就好了。」
四大妖王,她敢說沒一個樂意頭上還有個妖皇壓着的,更何況白衣
他算哪門子的少主?
「不過這妖族還真是熱鬧,說是發了請柬讓我們來參加少主的定親宴,順帶再入一個秘境來着。」
「這下好了,定親也沒辦成,秘境看來也遙遙無期,咱們是接着留下來湊熱鬧,還是直接打道回府呢?」
姜汾挑了挑眉頭,「是他們叫你來問的吧?得看師叔的意思,這段日子先安心呆在院子裏,妖族的事情不要隨便插手。」
只要還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妖族不敢對他們這些人動什麼手腳。
白衣更不敢了。
姜汾煩惱的原因還是另一個,昨天之後那蠢狼跑了出去就不見狼影,師叔去看了一圈,到現在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