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不能理解。
他痛心無比,「難道只因為那一點子的風花雪月,你就真要跟我分道揚鑣?吟霜,離了婚的女人想找到一個完美的丈夫,談何容易?再說,想在B市出人投地談何容易?你還是太天真了!」
但楚太太心意已決。
她的眼角噙着淚光,她仍喚他之夏——
她的聲音哀婉動人:「你這一番話正是我從前考慮的!事實上在今天之前,我幾乎從未想過要跟你分離,因為我曾是那樣地仰慕和愛着你,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天在發現你在外面的無數情人時,我很痛苦、但我極力說服自已那只是逢場作戲,你玩夠了總會回家。」
「我以為,我會忍耐一輩子。」
「一直到看見喬先生喬太太的感情,我才恍然大悟之夏,其實我們只是搭夥過日子、只是將就彼此,因為目前沒有找到更好的罷了,你對喬太太的覬覦之心我看在眼裏,我不發作只是知道喬太太不會看中你,她見識過最好的風景,怎麼會為一座茅坑停留呢!」
楚先生臉色發黑。
他的太太竟把他比成茅坑,他想反駁,但發現竟沒有法子反駁半個字。
楚太太不再說話。
車廂內光線幽暗,她的面容是從未有過的恬靜。
回到家中,她就將自己的細軟收拾到客房,要跟楚先生分房睡覺,同時她還把楚先生放在這裏的錢財給拿出來,她亦不傻,她奉獻了自己十來年的青春,她不可能什麼都不要,她不貪心只要三分之一。
楚先生坐在沙發上,
他看着自己的太太進進出出,像是在交代身後事一般,他心情十分複雜其實從前也未必多愛,但這時候人要走了他卻心生不舍。
但他並未挽留,他想着天底下女人多的是。
夜深人靜,醫院VIP病房。
張媽也連夜趕了過來,她給孟煙精心燉了補品,一勺勺地餵給她的太太吃,跟侍候親閨女一樣。
一旁的喬時宴,正在逗小嬰兒。
他看着漂亮結實的兒子,很真心地說道:「這孩子名字好起,就叫喬壯壯吧!多好的名字啊有辨識度!」
一口燕窩差點把孟煙噎到。
她望向丈夫,眼裏儘是不贊同:「這個名字未免太繚草了!」
喬時宴沉吟片刻:「那叫喬大壯?」
孟煙氣得不理他了。
一旁張媽餵孟煙吃補品,一邊抿着嘴笑,「先生您這樣厚此薄彼,這孩子長大了定要責怪您!這名字比我們鄉下孩子的還要接地氣。」
喬時宴捏捏兒子的臉:「壯壯、大壯不好聽嗎?」
小兒子哇地一聲哭起來。
孟煙睨他一眼,叫他把孩子抱過來給她,喬時宴雖是單手但還是靈活得很,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抱給她,孟煙解開胸懷餵孩子這一胎她養得不錯,十分充足,喬壯壯貪婪地吮着覺得甘甜無比。
喬時宴沒敢多看,坐回沙發上。
孟煙雖才生產完,經過清理也是清清爽爽的,她在燈下垂眸順目的樣子十分美麗她望着漂亮結婚的小兒子,聲音低而溫柔:「叫喬羽棠吧!」
「挺文藝的。」
喬時宴重複了一次,走過來摸摸小兒子的腦袋:「小名就叫壯壯吧!」
孟煙生氣了,「喬時宴!」
喬時宴低聲笑起來,他在燈下看他的小煙,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張媽識趣了到小房間裏了,把門給關上不聽先生王八念經。
病房裏安靜,只有小羽棠吞咽的聲音。
咕咚咕咚的
聽得當爸爸的不自在極了。
喬時宴坐在床側,他換了一個坐姿,叫孟煙看見了,她低頭望着兒子嗓音輕軟:「你實在受不了的話就去一趟洗手間,總忍着也不好。」
從她搬來H市,
喬時宴雖半月過來一趟,但是每一次時間匆忙加上她懷了身孕,算一算有小半年了竟然真的一次也沒有做過,是一次也沒有啊。
孟煙挺體諒他的。
喬時宴卻不在意,他緊盯着她的小臉說道:「不打緊!一會兒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