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熏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
驀地,陸澤側身,黑眸靜靜瞅着她,他的眼神像是潭水般深不可測
喬熏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陸澤很輕地笑了一下。
陸文禮:直接沒眼看!
氣氛正微妙,
庭院裏響起小汽車的聲音,一會兒傭人就帶着陸夫人過來了,陸夫人一臉的怒容,想必是因為陸露的事情。
陸夫人沒想到,喬熏也在。
她怔住,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熏也在!」
喬熏只淡笑了下。
因為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辦法諒解陸夫人,她起身對陸澤說:「我上樓換件衣服,先回去了!」
陸澤有事兒要談,
他讓司機送喬熏,但喬熏離開時他還是把人送到了外頭。
喬熏上車時,陸澤輕捉住她的細腕,聲音挺溫和地說:「這周六小陸言學校有活動,要爸爸媽媽一起參加的,別忘了!」
喬熏一怔:「什麼時候的消息?我竟然不知道。」
陸澤冷哼一聲:「你忙着相親,當然不關心孩子們的事情。」
這話實在酸!
喬熏忍不住叫他名字:「陸澤!」
陸澤捏着她的細腕,輕輕摩挲了兩下,很有幾分綺綣的意思,他聲音壓低了說:「如果不是有事,我絕不會放你走!」
說着這些話時,他目光熱切,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喬熏總歸矜持。
她輕輕掙開他,低聲說:「事情有進展的話,打電話給我陸澤,萬事小心!」
她溫和柔軟,陸澤不禁動容。他忍不住輕摸了下她的臉蛋,這才促她上車。
黑色房車,緩緩駛出別墅。
陸澤從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等到手機那邊接聽了,他語氣淡然:「小姨,能見一面嗎?」
手機另一邊,正是許文慧。
許文慧溫和淺笑:「陸澤,今天怎麼想起小姨了?真是不巧得很,這兩天我人在冬京回B市的話可能要到下周了。」
陸澤不動聲色:「是旅遊嗎?」
「見個老朋友!」
許文慧說着,就笑了起來,她甚至有些輕快地反問:「陸澤,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小姨了?對了,你跟喬熏怎麼樣了女人總歸要哄的,陸澤你耐心點兒。」
清晨,六月驕陽。
陸澤握着手機,面上神情晦暗至極:「我知道,小姨費心了!」說完他掛了電話。
別墅大廳里,陸文禮夫妻正在吵嘴。
陸夫人深居家裏,不太關心外面的事情,昨晚陸氏醫院的命案她一無所知,她清早過來找丈夫,就是跟他清算陳露的緋聞。
陸夫人向來驕矜,
再說她心裏有氣,什麼話難聽,她就說什麼:「陸文禮,我看你上班是假,想去勾搭女人是真!那個叫陳露的有30好幾了吧,我聽旁人說她不知道談了多少個男人,這樣的女人你都吃得下,你真是不挑啊你陸文禮!」
陸文禮氣到發抖。
他指着自己的妻子:「許文佩,你少血口噴人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朝三慕四,看見女人就想沾染的膚淺男人?」
陸夫人冷笑:「在我心裏,你就不是男人!」
陸文禮不想跟她吵。
過去他們吵了十來年,吵得筋疲力盡,吵得妻離子散,現在總算過上安生日子了,她還不消停!
但陸夫人不放過他,說的話越來越不好聽。
陸文禮被逼急了:「這些年了,你就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咄咄逼人!」
陸夫人正要說話。
玄關處,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是小牛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一聲聲很清脆。
是陸澤回來了!
陸文禮夫婦,同時閉了嘴,都不吱聲了。
陸澤緩緩走進來,靜靜看着他們,他頓了下問:「怎麼不吵了?剛剛不是吵得挺帶勁的繼續吵,延年益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