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臉皮子有些發熱,他服食金丹之後就覺自己龍精虎猛,床笫之事越發厲害,前段時間過於縱/欲,秦娘子已經提醒過他,可饞了肉的狼哪能那麼容易松嘴,況且金丹配着美人那滋味讓人慾罷不能。
後宮裏進了幾位知情識趣的美姬,每每嬌聲軟語纏的他挪不動腳,可是安帝到底還是要臉,況且因為蕭厭拼死相救,棠寧方才的體貼忠心,他對着這小姑娘時難得多了長輩心思。
見秦娘子還想說什麼,安帝連忙開口:「朕知道了,朕會遵照醫囑,秦娘子放心。」
可別說了。
秦娘子聞言也沒再多說,留了藥方答應明日進宮替安帝請脈之後,就繼續回去替蕭厭看傷。
安帝見人走了才鬆了口氣,無視了顧鶴蓮和榮玥眼中古怪,輕咳了聲後才對着棠寧說道:「秦娘子既然說蕭厭無事,那他就不會有性命之憂,接下來這段時間讓他好生在府中養着。」
棠寧眼裏蓄着淚:「多謝陛下,只是我方才來時途經那邊坊市,瞧着馬車都被砸扁了,還好阿兄和陛下都無事,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姑娘像是水做的,眼淚說掉就掉,小臉也白的可憐。
榮玥見狀滿是心疼地攬着自家外甥女,臉上也滿是後怕:「你這些時日幾乎都會乘車往返書院,每一日都會從那坊市經過,那些瘋馬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怎就突然衝撞了過來。」
「還好有虞統領和蕭督主跟着陛下,若今日換作是棠寧,她怕是」
只要一想着那馬車裏的是棠寧,她就害怕的厲害。
顧鶴蓮顯然也是驚着了,別說棠寧是榮家阿姊的孩子,就是這段時日相處,他也早就將她當成自家姑娘,不過他卻比榮玥想得更多:「這個時辰,城南的坊市早就散了,哪來的瘋馬?還同時好幾匹馬一起發癲?」
安帝想起那朝着他徑直撞過來的瘋馬,神色陰沉下來:「你是說,今夜之事是有人行刺?」
顧鶴蓮:「應該不是衝着陛下來的。」
安帝看向棠寧:「你是說有人想害她?」
「陛下身邊禁衛雲集,若是想害陛下就不會只是區區三匹瘋馬。」顧鶴蓮沉着眼:「棠寧這段時間忙着書院的事情,每天一早就出府擦黑才回來,書院回積雲巷都得經過那片坊市,如果是有心人自然能查到。」
棠寧神色越發的白,似是嚇到了。
原本只以為是一場意外的安帝也是眉心緊攏。
那三匹瘋馬出現的太過突然,如果真的不是「意外」,那擺明是衝着馬車裏的人來的。
安帝去書院雖然是臨時起意,可身邊帶着那麼多禁軍,若不是頭疾突然發作要來積雲巷尋醫,他早該乘坐御輦,由蕭厭等人護送回宮,而他離開之後,就該是眼前這小姑娘乘坐那馬車回積雲巷。
他頭疾發作十分突然,只有書院那些人知情,乘坐宋棠寧的馬車過來求醫,也不可能被旁人知曉,如若那些瘋馬闖過來不是意外,那暗中動手的人想要害的怕就是宋棠寧了。
今夜要真是棠寧乘坐了馬車,沒有蕭厭拼死護着,這小姑娘怕會命喪當場。
好歹度的心思!
見棠寧慘白着小臉身子發顫,榮玥也是臉色難看,安帝沉聲道:「別怕,朕倒是要看看,是什麼妖魔鬼怪在暗中搗鬼。」
他扭頭寒聲道:「虞延峰,去給朕查,查清楚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天子腳下肆意行兇!!」
虞延峰聞言遲疑了下。
安帝抬眼:「怎麼?」
虞延峰:「陛下遇襲之後,隱衛就已經封了城南坊市,那三匹馬是被人餵了大量的三枝九葉草,這東西牲畜吃了會發/情,而且隱衛也在當場抓住了個可疑之人」
「為何不早說?!」安帝頓怒。
虞延峰:「屬下見陛下擔心蕭督主傷勢,沒心情顧及其他,而且那人」他看了眼安帝,有些遲疑着沒開口。
安帝:「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虞延峰朝着棠寧他們看了一眼,這才垂着頭遲疑:「那人是陸家二爺身邊的人…」
安帝臉色頓變。
榮玥聽聞是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