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秦川三人所住的房間門再次敲響,同時門鈴也響了起來。
這一晚上幾乎沒睡的秦川快速坐起來,這時隔壁床上的米燕兒也抬手打開了房間燈。
秦川朝米燕兒看了過去,這妮子像是很清醒壓根就沒睡的樣子。
米燕兒臉上寫滿了惶恐之色。
「不要怕,我去看看。」秦川說着再次踮着腳朝門口走去。
秦川來到了門邊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打開貓眼,而是靠在牆後問道:「誰?」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男人低沉的聲音:「秦先生,我叫熊嚴,是熊毅的父親,我帶這逆子來給您賠罪了。」
嗯?
秦川似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緩緩打開門,看到門外只站着兩個人,一個是身形高瘦穿着夾克外套面容滄桑的熊嚴。他身後站着的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低着頭的熊毅。
秦川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指了指門外道:「去隔壁房間。」
說完秦川轉身到裏面穿上鞋再次走出來,這時身後傳來了江白的聲音:「哥,是誰?」
江白醒來了,聲音很緊張且警惕。
「熊家的人。」秦川說了一句,扭頭看到江白和米燕兒都坐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朝門外的熊嚴父子說道:「你們進來吧。」
熊嚴父子走進了房間,看到床上的米燕兒和江白之後,熊嚴明顯也是有些驚訝。
米燕兒和熊嚴對視了一眼,低聲道:「熊叔叔。」
「嗯。」熊嚴點點頭應了一聲。
等到熊嚴扭頭看向秦川的下一秒,他直接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身後的熊毅抬頭朝秦川看了一眼,也立馬跟着父親跪了下去。
「你這是幹嘛?」秦川皺起了眉頭。
熊嚴表情嚴肅又帶着愧疚說道:「秦先生,是我家這個逆子喪盡天良,幹了對不住小燕的事情。」
「子不教父之過,我想求秦先生保我兒子一命。」
「若是可以,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熊嚴都願意。」
聽到這話,秦川雙眼微眯看着跪在身前的老男人,低聲問道:「我不過是一個外地佬,你又怎麼知道我有本事保住你兒子性命?」
「不瞞秦先生,我在海州和南省省城有兩位故交,聽了這逆子的話之後,我便連夜給這兩位故友去了電話。」
「我知道秦先生是位深藏不露的狠人。」熊嚴沒有隱瞞,直接將事情原委都說了出來。
但後面跪在地上的熊毅還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拉着自己來求秦川,他不過是身手厲害而已,但這畢竟是川省。
旁邊床上的江白和米燕兒兩人直接看傻了眼,尤其是米燕兒,她知道熊氏集團雖然比不上米家的樺茂集團,但在川省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企業。
噠吧!
秦川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吐出一口煙圈後朝米燕兒看去問道:「燕子,你怎麼看?」
米燕兒一愣,抿着唇輕聲說道:「熊叔叔平素對,對我和我媽媽都不錯。」
聽到這話,秦川朝跪在地上的熊嚴說道:「不想你兒子死對不對?」
「是的。」熊嚴跪着點頭。
「那就給你一次機會,天亮以後,不管是你個人也好,或者以你們公司的名義也罷,發一個消息出去,就說你們熊家從今往後和歐陽家斷絕一切關係。」
啊!
熊毅猛地抬頭看向秦川,表情震驚道:「你你,你這不是要害死我們一家嗎?」
啪!
熊嚴反手一個嘴巴子抽在熊毅臉上,怒聲喝道:「你給我閉嘴。」
說完,熊嚴抬頭看向秦川,眼神直直的看着他,沉聲說道:「好,我就按秦先生說的辦。」
秦川點點頭,伸手將熊嚴扶了起來。
熊嚴立即扭頭朝一隻手捂着臉的熊毅喝道:「給小燕磕頭道歉,馬上。」
「對,對不起,米燕兒,是我糊塗,是我愚蠢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求你原諒。」熊毅此時像是悔不當初一邊道歉一邊對着米燕兒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