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之前是怎麼看笑話的,這會兒都是一片恭維之聲。
江鴻運這邊就不好受了。
江夫人又病了,因為江鴻運氣病的。
偏偏江鴻運連家都不回,她拿江鴻運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怎麼就能做出如此糊塗之事,江家的名聲全部都被他毀了。」江夫人臉色難看。
屋子裏一股子藥味,江雅琴剛放下藥碗。
「還有華陽公主,怎麼敢的?婦人的名聲和清白全部要了嗎,如此叛經離道的女子,到底哪點好。」
江夫人頭疼的突突突的,正常女子愛惜名聲都來不及,哪有主動毀了自己名聲的。
江雅琴低聲提醒,「可是母親,華陽公主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咱們還沒報恩呢。」
說到這個,江夫人愣了一下,想起華陽公主手提大刀殺人的場景,立馬臉綠了。
「我頭疼,我去躺會兒,你去看賬本,年後就給你相看人家。」
她怎麼忘了溫巧娘就不是什么正常女子。
要是換了別人,她定要上門的,可這人是溫巧娘,江夫人實在是不敢了。
怕她一個不高興提刀把自己宰了。
江雅琴想問她能不能自己選,嘴皮子動了動,到底是沒敢吱聲。
出了房門之後,咬牙去尋了飛鸞郡主。
她有喜歡的人了,她想自己爭取一次。
溫巧娘今日出門,去給曲懷玉送別。
她要跟她爹回江南了。
曲老爺用強勢手段逼得顧建章寫和離書,顧建章死活不寫。
不寫也沒關係,腿長在曲懷玉身上,她真心要走,攔也攔不住,到時候再想辦法和離。
溫巧娘來的時候,就看見顧建章了。
顧建章滿臉心痛地看着曲懷玉,
「懷玉,沉兒都那麼大了,你這個當娘的,忍心丟下他離開嗎?」
曲懷玉一臉平靜,「你不必用孩子要挾我,他在公主就挺好的,公主不會讓他吃虧的,比養在顧府的時候好,我意已決,你也不必再糾纏了,早些寫下和離書對你我都好。」
她被他爹從小當做男子養大,本來就不是以夫為天的女子,這些年在顧府的後院磨得性子很溫柔了,如今做回了自己,渾身都透露着自信。
顧建章眼睛都紅了,「你要是敢走我就把沉兒接到我身邊,他是我的孩子,華陽公主也沒辦法阻攔。」
他不信懷玉連孩子都能舍下。
曲懷玉嘆了一口氣,「顧建章,你這樣有意思嗎,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做不到對我的承諾那我離開就是,你又何必在這演什麼深情。」
「還有那些解釋,我也不想聽了,到底還是這些年你膩了我了,要是換了剛成親的時候,就算是有人給你下藥你也防着不會中招的。」
曲懷玉原本只是受了溫巧娘的影響,但她爹一來之後,她才真正想通了。
她和顧建章之間原本就不是因為一個女人的事,就算沒有這個石榴,他們也長久不了。
「曲懷玉!」
顧建章聲音抓狂。
溫巧娘嘆了一口氣開口,「看見了沒有,無能狂怒,這種人啊,就是既要還要,他若是真像他自己說的那麼愛,也就不會猶豫不決了。」
「不過也不能批判他是錯的,在他看來,納妾不是錯,唯一錯的就是他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承諾。」
她的這番話,說給孩子聽,也說給自己聽。
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心裏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要因小失大。
就比如顧建章,既然承受不了失去曲懷玉,那就應該管好自己的身心,別等到失去了又後悔。
睿寶點了點頭,抓住了顧沉的手。
曲懷玉已經看見溫巧娘了,笑着和她打招呼,「華陽公主,你來了。」
「謝謝你能來送我,我在京城沒有什麼朋友,如今要離開了,思來想去還是厚着臉皮給你去了信。」
曲懷玉話說完目光就落在了自己兒子身上。
顧沉也看着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