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作踐人,我們怎麼作踐她了,我家兆霖哪一點虧待了她?她不愛做屋裏的活兒,我家兆霖做,她做不了田裏的活兒,我帶着她幾個小姑和小叔子幫着做,就是兩個孩子以前也是我幫着帶,她除了做衣裳帶徒弟,什麼活兒勞煩了她?」
「她在我們沈家就快成舊社會的少奶奶了,她有什麼不知足的,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到處去說我們兆霖去外面玩女人啊,天天請着我們兆霖吵啊,我們兆霖是什麼人?能做出這樣的事兒?還不是她天天說,天天跟兆霖吵,吵得整個家都要散了。」
「本來夫妻吵架,我們這些做爹娘也不該插手,可是她怎麼能把我們兆霖氣昏過去呢?還到處去破壞小姑子和小叔子的名聲,這是要讓我下面的兒女娶不上媳婦,嫁不了人啊,這樣兒媳婦擱誰家裏都得好好教訓,你們說是不是?」
經過剛剛一番爭吵,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若緋奶也不怕家醜外揚,直接就向眾人討起了公道。
「瞎說,不管哪個人家,都不會一大家子打兒媳婦一個,更何況還靠着兒媳婦賺錢養家,也就你們沈家才這麼不要臉,兒子在外面到處勾引女人,家裏還伙起來打兒媳婦,臭不要臉。」郭舒林也不示弱,頂了上去,
「你們老郭家才是臭不要臉呢,一個大姑娘挺着肚子就跑我們家來了,也就我們兆霖老實,要擱往年,早就當破鞋批鬥了……」
一時屋裏充斥着若緋奶和郭舒林的爭吵聲,沈兆霖倒是兩頭勸,可惜作用不大,而正在掛鹽水的若緋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鬧劇,卻完全無能為力,一時病房裏吵吵嚷嚷,有人就去喊了醫生和護士,畢竟這裏不僅僅只有若緋一個病人不是?
「吵什麼吵,要吵出去吵,這裏是醫院,你們這些人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吵架的?」被喊過來的護士衝着沈兆霖和郭舒林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的護士其實蠻凶的,要擱後世人護士可不敢這麼兇巴巴地來管閒事,指不定挨頓揍呢。
「怎麼回事兒,病人需要安靜,你們這些家屬有什麼事兒能不能在家裏解決?我們這兒是給人看病的地兒,可不是讓你們打架的。」隨後跟來的醫生也一臉嚴肅的訓斥了起來。
「醫生,我們也沒想吵,就來看看孩子,這不是孩子舅不讓我們看麼。」沈兆霖趕緊解釋道。
「就是啊,醫生,你說他們咋這麼不講道理,我就想看看我孫女兒,不給我老婆子看也就算了,還想打人,你說這有沒有王法啊?嗚嗚……」若緋奶一見醫生過來了,頓時衝着醫生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醫生,他們跟我姐離婚了,憑什麼要給他們看孩子,這孩子是我們家的,他們憑什麼來看?」郭舒林同樣不甘示弱地衝着醫生嚷嚷了起來。
一時醫生也頭痛了,他又不是法院的法官,還要給人斷個是非曲直不成?
「你們這些家裏事兒自己解決,我們這裏是看病,不能大聲喧譁,你們要吵出去吵,其他的事兒,我管不着。」醫生倒也光棍,直言不管其他事,就是不許吵。
這個時候的醫生還是很有威嚴的,被醫生這麼一說,沈家母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再說這個事情在這裏吵也不好看,所以也就收了聲,而郭舒林性子就哈,認死理雖然不說什麼了,卻也是死活不讓人進屋裏,如此一來沈家母子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得悻悻而去。
總算病房重新恢復了安靜,沈家人跟郭舒林吵架的時候,若緋正在掛鹽水,要說當時的若緋其實很急迫,只是當時她掛着鹽水,喊了郭舒林幾次了,都沒喊住只能眼睜睜看着兩邊吵得不可開交,把家裏那點事兒全都抖了出來。
要說若緋其實有些生氣郭舒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人那樣吵架能得什麼好,雖然說另外一方是她的親爸和奶奶,可是若緋真的不記得他們,也不認識他們,所以此刻心裏對郭舒林的哈感到十分生氣。
回到病房裏,郭舒林心裏的氣還沒怎麼消,這會兒看到若緋沉着臉,沒理自己,還以為若緋是護着那家人給自己臉色看呢。
「沈若緋,你這什麼表情,該不是怪我跟你爸和你奶吵架吧。」郭舒林氣呼呼地衝着若緋嗆道。
聞言若緋氣得七竅生煙,對於這個笨蛋舅舅,她是真的快被氣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