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般觀看的、已經早早被寫下既定命運的,劇本角色。
她的一切情感,都不過是別人拿來戲玩的設定。
恐慌又憤恨,惶恐又不甘。
自然也就沒能及時理會段青山。
畢竟,如果她所在的世界,真的會被重置。
她為了改變前世悲慘命運,所做一切努力,都要化為烏有那還何必在乎,段青山是否有藐視皇權呢?
就是她怒罵一聲,皇帝老兒是狗爹養的被重置以後,也是什麼都不存在了吧?
連她,都會不復存在了呢。
還怕什麼大逆不道,抄家滅門。
就是真的以下犯上,又能如何?
段青山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那就是我誤會了你。」
姜安寧不經意地「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段青山就已經做出了總結定論:「我這條命是你的。」
「身為任你驅使的奴僕,卻誤會主上,冤枉主上這是以下犯上,是大逆不道!」
「更應該懲罰!」
他這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比起之前,還要理直氣壯幾分。
姜安寧:
她很是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很想河東獅吼,大聲怒罵:你丫的,就是那個先天抖M聖體吧!
又怕人會爽到。
深吸了一口氣,姜安寧決定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結:「今天我也確實沒來得及細問,聖旨被接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你先仔細的與我說說。」
至於段青山是否藐視皇權,她已經不想去關心了。
左不過,如今這人是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沒有被抓走下大獄,想來也就是無事發生。
「倒是也沒有再發生什麼了,只是那位代為接旨的魏老闆說,要您得空了以後,到她的秋月繡坊去,親自取回聖旨。」
段青山撓了撓頭,細細回憶着當時的事兒。
姜安寧:???
「聖旨不在朝凰繡坊或者回春醫館,而是在秋月繡坊?」
可,聖旨不是下給朝凰繡坊的嗎?
就算是朝凰繡坊一時沒有合適的人能夠出面接旨,總也不至於,被代接之後,連同聖旨一併拿走吧?
段青山搖頭:「也不在秋月繡坊。」
姜安寧:???
「不在秋月繡坊??」
她驚的瞪圓了眼睛:「你剛剛不是還說,秋月繡坊的魏老闆,讓我得了空,到她的秋月繡坊去,親自取回聖旨嗎?」
「怎麼就又不在秋月繡坊了?」
既然是不在秋月繡坊,幹嘛又讓她到秋月繡坊去取?
段青山撓了撓頭:「一開始,確實是這樣那聖旨,的的確確被那個來傳旨的白面無須老頭兒,給放在了秋月繡坊的魏老闆手裏。」
「秋月繡坊的魏老闆接下之後,也的的確確是說,讓您得了空之後,親自到她的秋月繡坊去,把聖旨取回來。」
「但後來,縣令大人過來了」
姜安寧更懵了,示意段青山繼續往下說。
「縣令是跟那個過來傳旨的白面無須老頭兒一起過來的,一來就讓秋月繡坊的魏老闆,把聖旨拿出來,他要供奉到城中心的祭台上去,方便江安縣的百姓過來叩拜瞻仰。」
?????
姜安寧滿頭霧水。
「所以,現在那聖旨是在?」她心裏莫名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段青山摸了摸鼻子:「被隔壁縣的縣令,派人來『請』走了。」
??!??
姜安寧更加茫然。
聖旨,還可以這麼玩嗎??
「那白面無須老頭兒說,聖人旨在昭告天下,讓全天下的所有繡娘,都以江安縣第一繡娘為榜樣,勤勉鑽研技藝。」
「是以,聖旨由各個縣的縣令,親自請回去,焚香沐浴,虔誠叩拜,也是應當。」
姜安寧一時有些說不出來話來。
實在是此事兒聽來,太過於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