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只把葉紫衣當成縣委書記,只想帶葉紫衣了解清楚秀山村,爭取把這條路修成。
後面,李浩天跑過去找到了王少傑。
「他怎麼說的?」
王少傑一臉恨意,不僅把陸浩的話重複了一遍,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些陸浩咒罵李浩天的話。
他早知道以陸浩的性格是不可能妥協的,他打電話也只不過是做給李浩天看的,現在正好藉機挑撥,加深倆人之間的矛盾。
見李浩天眼中閃爍着熊熊怒火,王少傑心情別提多好了,等李浩天逃過這一劫,就該陸浩完蛋了。
前方,陸浩已經帶着葉紫衣走進了遇難者的家中。
那對夫妻的家庭條件並不好,家裏的牆壁還是土牆,院子裏還停着一副棺材,顯然還在辦喪事。
老太太當時只是溺水,怕住在醫院花錢,已經鬧着出院了。
見縣委書記親自上門慰問,老太太感動的同時,眼淚嘩嘩的往下落。
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知道還有孫子要養,當時不該衝動跳河,所以現在她十分感激陸浩,把陸浩發着高燒,冒着大雨,奮不顧身,跳下洶湧的河裏把她救上了岸,最後暈倒的事也說了出來。
葉紫衣聽到後,看了陸浩一眼,眼中更多了一份欣賞。
一路上,陸浩有無數次機會提自己英勇救人的事跡,卻只顧着為秀山村的老百姓請命,壓根沒有提過。
這讓葉紫衣不由想到了陸浩當年不顧生死跳河救她,同樣也是如此,捨身為人,卻默默無聞。
葉紫衣拜祭死者後,走出門說道:「鄉里一定要再派人來慰問,了解他們家裏的實際困難,加大幫扶力度,還有,墜崖的事絕不能再發生,這件事你是怎麼安排的?」
這話可不是對李浩天說的,而是問的陸浩,好像在她眼裏方水鄉的主事人已經不是李浩天了。
「幫扶的事,我已經交代扶貧辦去做了,墜崖的事,我讓孟老二告訴村民,誰都不准再騎摩托車出去,有急事可以聯繫鄉政府,鄉政府代辦,還有下雨天誰都不准進出村子,在村外辦事的可以住賓館,憑發票到鄉政府報銷。」陸浩點了點頭後嗎,也說起他這幾天的安排。
「那每天在鄉里上學的孩子呢?」葉紫衣思索片刻後再次問道。
「成年人排了輪班表,統一護送,一定要確保孩子們上學安全,要是遇到下雨,山裏的孩子就不上學了,落下的課由老師單獨再補上,我已經跟鄉中學溝通了,應該沒問題。」陸浩依然應答如流。
「不錯,考慮的很周到。」葉紫衣看陸浩對一切都如此細心,也不由得露出一絲讚賞的目光。。
「可是葉書記,這只是權宜之計,最關鍵的還是這條路本身啊。」陸浩苦笑着,小心提醒了一句。
「修路一兩天又不可能修好,在修好路之前,怎麼確保老百姓安全才是第一任務,這項工作由你負責,路修好前,不能再發生失足墜崖的事,否則我拿你是問。」葉紫衣眉頭微皺,有些嚴肅道。
陸浩雖然感覺身上壓力很大,可聽葉紫衣話里的意思是這條路肯定要修了,內心不禁激動不已。
「李浩天同志,我記得來的路上你說山路上絕對沒有死過人,現在人家都在辦喪禮了,你怎麼解釋?」葉紫衣突然轉過頭,冷不丁的看向李浩天。
李浩天緊張的滿頭大汗,連忙狡辯道:「葉書記,他們根本沒有向鄉里匯報過,我」
「放你媽的狗屁!」
孟老二脾氣火爆,當場就說起了粗話:「我們秀山村每年因為這條路死人的事,我們哪次沒有去過鄉政府?上周一出事,當天下午我就帶人去了,可你除了喊派出所鎮壓,敷衍我們,還做過什麼?」
「這些年,我們去鄉政府不下百次,可你李浩天來我們村子卻是第一次!」
「你一個鄉黨委書記從來沒下過基層,別說我們村子,其他村子你也沒有去過,你怎麼有臉說我們沒有匯報。」
孟老二怒氣更甚,他脾氣上來才不管面前是什麼領導呢,反正這都是事實。
「胡說八道,誰教你這麼說的,是不是陸浩?孟老二,你是黨員,是村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