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就是不好說。」歲寶板着小臉,說得格外認真。
聞言,孔雀尊主瞬間笑不出來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歲寶因為什麼事情,表現的這麼頭疼的樣子。
雖然怕麻煩,但是秉着兩人之間有契約的份上,孔雀尊主輕咳一聲道:「多大點事啊,整的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有哥哥在,怕什麼?」
歲寶扯出一抹笑,「謝謝孔雀哥哥。」
「謝啥謝,又不是外人。」孔雀尊主下巴微抬,一副得意又倨傲的姿態。
但很快,他就得意不起來了。
因為他發現,小奶團並沒有因為他的話,高興起來,表情甚至連放鬆都算不上。
他感到挫敗的同時,也有些生氣,嘟囔道:「真不知道那些人圖什麼,這種陰損的術法,最是傷人傷己。」
「孔雀哥哥,你說什麼?」歲寶眼前微亮。
等孔雀尊主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後,她喃喃道:「是啊,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根據師父父和爺爺告訴她的信息,七斗宗雖然走的是歪路,可創建它的人是確確實實有本事的。
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用手段逼得人人看好的玄門新秀,她的爺爺發下毒誓。
既然那人那麼有能力有手段,為什麼不選擇走正道呢?
「小歲寶,人心都是貪得無厭的,尤其是那些同你不一樣,沒有過高天賦卻有着能力無法比擬之野心的人。」孔雀尊主的聲音幽幽響起。
這個問題,在他化形之後,發現自己的同族被人類圈養,肆意凌辱宰殺的時候,他就問過老樹精了。
當時他只說了一句,「人是貪心的。」
光是這一句話,他就用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徹底領悟其中的道理。
歲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頭看向仍在昏睡的蘇含雨,垂在身側的小拳頭攥了攥。
她垂眸,聲音輕飄飄的,「如果媽媽在的話,可能會比歲寶做得更好。」
眼瞅着小丫頭要 emo,孔雀尊主急了,下意識就想安慰。
結果話剛到嘴邊,就聽到小奶音突然自信起來,無比堅定道:「媽媽是媽媽,歲寶是歲寶,就算是媽媽不在歲寶身邊,歲寶也可以做得很好。」
「這就對了嘛!」孔雀尊主被她的情緒感染,忍不住濕了眼眶。
也就是他現在盯着一張鳥臉,看不出太多情緒,要不姨母笑肯定焊死在臉上。
之前他看那些綜藝節目的時候,還不是很理解,那些人類一個一個女鵝的喊,到底有什麼意思。
現在他明白了。
別說是那些沒有見識的人,就算是他,在面對可愛人類幼崽的時候,也是毫無抵抗力的。
尤其是不用隔着屏幕,就這麼面對面吸娃的感覺,不用太爽。
歲寶蹲在蘇含雨身邊,伸出小手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小小聲念道:「媽媽,你一定要快快醒來呀,歲寶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情,小歲寶可以問我呀!」沉醉在萌娃濾鏡中無法自拔,孔雀尊主恨不得將腦袋貼在母女倆中間。
雖說他只是精怪,但好歹也活了那麼多年,什麼不知道?
小奶團聞言,轉頭看向他,幽幽地問:「孔雀哥哥知道陣法嘛?」
「什麼針法,本座一個堂堂的孔雀尊主,哪會女孩子家家的那一套?」孔雀尊主想也沒想,直接開口。
雖然歲寶猜到,他多半不知道,可聽到這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還是難免有些失落。
小劍劍對於陣法這些,估計也是一竅不通。
難道她真的要按照師父父說的,用那麼多玄力加持陣法這一個辦法嗎?
萬一玄力消耗過度,她肯定需要一定的時間修養恢復,七斗宗的人如果在這期間挑事
小奶團不敢往下想。
可如果讓她眼睜睜看着,金昌明消耗那麼多玄力加持陣法,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麼做,無疑是要他的命。
眼看歲寶低着頭,不接他的話,孔雀尊主有些急了,「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