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寶有點不懂,她眨巴着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六哥哥,「六哥哥,什麼是魂穿啊?」
一見妹妹向自己請教問題了。
寧唯景作為哥哥的驕傲感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魂穿啊,就是——咳咳,大家注意看,這個女人叫小美,她走在馬路上,突然就被雷劈了。
但她沒有死,她穿越到了另一個女人身上,這個女人也叫小美,巴拉巴拉」
歲寶恍然大悟,「六哥哥,你說的魂穿就是借屍還魂吖,歲寶明白啦!」
歲寶說着,一雙小指頭併攏在眉心上一點,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寧蕊,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
寧蕊對上歲寶的目光,有些虛弱又有些膽怯的開口,「歲寶妹妹,你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啊?
是我什麼時候不小心惹你不高興了嗎?」
歲寶都還沒說話,寧老太太轉頭,一臉嚴肅的瞪着歲寶和寧唯景,「你們兩個擠在這裏幹什麼?
趕緊出去,蕊蕊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你們誰要是敢來打擾她,欺負她,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奶奶,我」寧唯景滿臉不服氣,氣沖沖的就想要跟老太太辯解。
寧唯瑀和歲寶同時,一人抓住了他的手,歲寶另一隻手還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
歲寶笑眯眯的看着老太太,小奶音糯糯的說道:「奶奶,我們知道了,我們不會打擾蕊蕊休息的。」
歲寶說完,趕緊和七哥哥一起把六哥哥拖走了。
一直到了樓下,歲寶和寧唯瑀才放開寧唯景的嘴巴,鬆開他的手。
「啊——」
寧唯景氣得捏緊了拳頭,一臉暴躁,「寧老七,歲寶,你們幹嘛不讓我說話啊!
我們也是擔心寧蕊,才站在那裏看看,根本就沒有打擾寧蕊休息。
歲寶只看了看寧蕊,奶奶就凶我們,她寧蕊就這麼金貴,看都不讓人看了是吧!」
「阿彌陀佛!」寧唯瑀念了一句佛號,稚嫩的聲音慢悠悠的說道:「六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寧唯景咬緊了牙關,嘴裏暴躁的發出困獸一般的嘶吼。
小模樣比剛才更加生氣了,顯然寧唯瑀的勸誡對他來說,沒有半點作用。
歲寶踮起腳尖,像是給狗狗順毛一樣,輕輕的摸着六哥哥的腦袋,「六哥哥乖,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剛剛還暴躁的寧唯景,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想一隻被順了毛的小狗一樣,他還下意識的用板寸頭在歲寶的手心裏蹭了蹭。
歲寶手心被他蹭得痒痒的,忍不住咯咯咯的笑。
寧唯景也意識到他這動作實在是太丟人了,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啊?」
歲寶手腳並用,爬上沙發後,舒舒服服的一靠,小手一攤,說道:「當然是因為你說了也沒用啊!」
寧唯瑀補充道:「而且你說了會惹奶奶生氣,奶奶生氣了責罰的還是你。」
寧唯瑀說完,在歲寶身邊坐下,跟歲寶同款的手一攤。
寧唯景一臉懊惱的皺緊了眉頭,甚至還揪了揪他自己的頭髮,「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我們跟奶奶才是親的,奶奶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們,只相信寧蕊呢?」
「因為」歲寶把奶奶和寧蕊之間連着一條線的事情跟寧唯景和寧唯瑀說了。
寧唯瑀學習佛理,對這種因緣羈絆熟悉得很。
寧唯景雖然不學,但從小跟着寧唯瑀耳濡目染,聽到這事兒也並不驚訝。
他只皺着眉頭用肩膀撞了寧唯瑀一下,「寧老七,你師父不是說你天賦異稟,厲害得很嗎?
你趕緊想個辦法,把奶奶和寧蕊之間的那什麼繩子斷了,羈絆了了。
免得奶奶整天是非不分,只知道偏袒寧蕊。」
寧唯瑀懶得搭理他,給了他一個白眼,兀自閉着眼睛,捻着佛珠念經去了。
寧唯景知道寧唯瑀一旦老僧入定,就無論如何都不會在搭理他了。
他又湊到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