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長平侯府。
楊軒請了一個戲班子來府里唱戲,正陪着安慶和秀禾看的高興呢,老陳忽然從楊軒的身後走過來,隨後在其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可以看到,楊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
然後跟着老陳悄然離開。
安慶注意到楊軒和老陳有些急促的身影,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書房。
老陳將虎子的信交給了楊軒。
後者快速看完,嘴裏忍不住罵道:「特娘的,就不能讓老子省點心嘛!」
「收拾東西,我得去一趟京師。」楊軒收起信,對老陳吩咐道。
「是。」老陳恭敬道。
待其退下,楊軒無奈的嘆了口氣。
自己就想過幾天安生日子,陪陪家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離開書房,找到安慶和秀禾,跟兩人說一聲自己要去京師的事。
這種情況下,戲自然是看不下去了。
「我現在必須儘快趕去京師,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了再說吧!」
面對着兩人的詢問,楊軒只是如此說道。
小老二謀反的事,他現在不想告訴二人,免得她們擔憂。
「好,那你快去快回。」
安慶很體貼,沒有再多問。
「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我很快就會回來。」楊軒笑了笑,道。
此時老陳已經將東西給他收拾好了,安慶和秀禾將楊軒送出門,看着他騎上馬,消失在眼中。
藉助漢王謀反一案,朱瞻基快速在軍中安插滿了自己的心腹。
算是徹底將兵權握在了手中。
之前,他雖然也是掌握了兵權,但並不徹底。
不然自家二叔怎麼可能拉得起一支大軍。
同時,對於文官集團,朱瞻基也是毫不客氣。
簡直是拳打南山敬老院,狠狠打擊了文官集團的勢頭。
然後又東拉西扯,扯出其他案子。
順勢調整了商稅的收取比例。
這簡直就是割大家的肉。
畢竟生意能做大的,都是有背景的。
沒有一個好的時機,商稅怎麼可能提的上來。
這其中的阻力太大太大。
有了錢,才好辦事,朱瞻基加強了邊防。
如開平等衛所,朱瞻基並沒有如歷史上一樣放棄。
雖然政策上依然沿用了他父親的防守之策。
幹了這麼多,朱瞻基並沒有宣佈漢王謀反案結束。
他要像自己的太爺爺學習,只要案子不結束,那麼所有人的頭上都會懸着一把刀子。
就像當初的胡惟庸案,持續了十幾年時間,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想要不受掣肘的施展抱負,他就需要這把刀子。
終於,在經過數日的日夜兼程之後,楊軒抵達了京師。
他也顧不上回府收拾一下自己,一路徑直來到了皇宮。
侍衛本想阻攔這個邋遢的「糟老頭子」,但是看到其出示的令牌,便識趣的放其進入了皇宮。
原來是長平侯來了啊,那沒事了!
楊軒一路不斷出示令牌,表明身份,來到了御書房。
「什麼人?竟敢擅闖御書房?」看到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糟老頭子」,朱瞻基下意識的呵斥。
「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楊軒道。
「啊?師…師叔祖?」朱瞻基愣了愣,仔細一瞧,認出了來人。
隨後將聽到他的聲音闖進來的侍衛太監趕了出去。
楊軒嗯了一聲,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收到消息就趕緊趕來了,說說吧,你二叔現在怎麼樣了?」
楊軒直接問道。
「好得很,就在以前的王府住着,還派了專人伺候。」朱瞻基道。
「一天天淨給我找事兒。」楊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朱瞻基。
後者賠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