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被禁足了,得知這一消息,黃子澄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實在是楊軒這傢伙太過可惡。
一直阻撓削藩,還說什麼會出亂子。
現在周藩和代藩都削了,不照樣沒事嘛?
剩下的那些個藩王,誰敢視朝廷如無物。
黃子澄覺得自己的策略沒有錯。
雖然楊軒也曾表明自己是支持削藩的。
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黃子澄很懷疑,楊軒支持削藩的那些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別忘了,楊軒和燕王的關係很不錯,而且燕王妃還是其師姐。
楊軒一直阻撓削藩,未必就沒有偏向於燕王的意思。
黃子澄將自己的分析猜測和朱允炆說了一遍,後者也覺得有點道理。
但也僅此而已,朱允炆並沒有因此而對楊軒失去信任。
他只是覺得楊軒太不尊重自己這個皇帝了,甚至有時候還以長輩的口吻教訓自己。
就好像…自己這個皇帝還是個孩子。
可是,自己做的也不差啊!
一上來就廢除了先帝時期的苛政,同時重農桑,興學校,考察官吏,賑罹災貧民,蠲免賦稅等。
明年他還準備派遣年輕官員巡視天下呢!
不能因為他削藩就將他否定了吧?
朱允炆有點迷茫。
洪武三十一年很快就結束了。
建文元年來臨。
楊軒也結束了禁足。
正月,朱允炆大祀天地於南郊,奉太祖配,修《太祖實錄》。
(祖配:古代祭祀,以祖先配祀。)
二月,追尊其父朱標為孝康皇帝,廟號興宗,嫡母常氏為孝康皇后。
尊母其生母呂氏為皇太后,冊妃馬氏為皇后。
封其弟朱允熥為吳王,朱允熞衡王,朱允熙為徐王,立皇長子朱文奎為皇太子。
楊軒看着朱標的廟號,心緒複雜。
他終於當了皇帝,可卻是死後才當上的。
這天晚上,楊軒喝了許多酒,在書房對着朱標的遺像,說了許多許多話。
…
二月末,朱允炆又開始了削藩。
首先他下詔諸王不能節制王府的文武官吏,然後為了防備朱棣,命宋忠、徐凱率兵三萬,鎮守屯平、山海關一帶。
只要朱棣一有異動,立馬動手。
明面上看,朱棣現在已經被下了兵權,好像就只能束手就擒。
燕王府。
密室。
道衍只覺得小皇帝實在是太給力了,這都已經把刀架在了朱棣的脖子上了。
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他看着面前的朱棣,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殿下,朝廷的兵馬已經將北平圍了起來,其目的昭然若揭。」
「殿下,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這我當然知道,只是…本王實在不想這麼做啊!」朱棣嘆了口氣。
「殿下!」道衍心裏有些急。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糾結什麼呢?
他真的恨不得上去在朱棣腦袋上敲兩下,讓他清醒清醒。
「大師,本王決定了,去京城朝拜新君。」朱棣沉默了一會兒,道。
「不可。」
「如今的京城對殿下來說,就是龍潭虎穴,去了就不一定能回來了。」道衍這次是真的急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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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要對付的就是你,你還自投羅網。
「無妨,他不是要削本王的藩嘛,本王就去京城,讓他削。」
「他最多就是將本王軟禁在京城,不會傷及性命。」
朱棣擺擺手,淡淡道。
削藩到如今,還沒有藩王被殺。
不然朱棣也不可能做這麼冒險的決定。
「殿下,你這…」道衍急的都快哭了。
作為一個投資人,這投資對象實在是太不聽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