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證人都證實李清越不是無故發狂,而是奴殺主,她在維護朝廷律法。
李老夫人和白氏心中一沉,該死的海嬤嬤,連她們的威脅都不放在眼裏。
小賤蹄子到底是怎麼說服她的!
「張大人,和平一年,和平三年,和平四年,每一年,老夫人院子都要死上一兩個丫鬟。
老夫人,你真的如此正義,那就先讓大人查查你院子的丫鬟,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消失。」
話音剛落,李清越從懷裏掏出國公府每年各院消失的人,以及採買的人,幾十年下來,國公府有上百號人無緣無故消失。
案子到了這裏,已然不是他能夠插手。
他讓衙役上告刑部,沒有犯錯,無緣無故消失,人數多達兩人及以上者,歸屬刑部。
不消片刻,刑部尚書董正清出現在公堂,與書記官了解了一下案情,他坐在一旁旁聽,這個案子分出幾個案子,到底還有多少案中案,不如坐下來,好好聽一聽。
不待董正清坐定,鎮國公一行人姍姍來遲。
幾人相互見禮,又言歸正傳。
奴殺主只有人證,沒有物證,最後要看取證。
李清越告的謀奪原配嫁妝則容易多了。
還沒正式開始,歐陽老爺子、歐陽老夫人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公堂,他們彼此都有點驚訝看到對方,轉眼又不覺得奇怪。
歐陽老夫人貼着他的耳朵,耳語一番,又將一個布包轉交給他。
歐陽老爺子有了底氣,他請求入內,說他有嫁妝單子,可與國公府一對。
另外每年上貢給鎮國公府五萬兩白銀的票據齊全。
鎮國公怒目圓瞪,「那有五萬兩,不是一年一萬兩嗎?」
眾人譁然,不管是五萬兩,還是一萬兩。
鎮國公府養自己的孩子,要外祖家掏錢,是何道理?
霸王餐吃得未免太難看!
歐陽老爺子望向他,不敢置信地說,
「國公爺,怎麼是一萬兩,國公府里每季的衣賞、首飾、米糧。凡是歐陽家店鋪有的,你們都是拿了就走,選得都是最貴最好的。每次,我們都留有證據。」
他掏出十幾本賬冊。
正是李清越讓春蘭代交給歐陽府布包,裏面所藏的東西。
如此短的時間,李清越怎會整理齊全這些證據?
答案只有一個:原主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中,早將證據一一完善。
李清越接手記憶的時候,同時接手物證。
她在空間複製出與原本幾乎一模一樣的物證,她自個備上幾份。
歐陽老爺子將相關證據遞交,張大人讓衙門專司證據的衙役,以及精通賬目的兩位先生共同查看、計算。
鎮國公盯着厚厚的一疊賬本,錦袍廣袖下的手心直冒冷汗,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張大人之前隱約聽到消息,猜測陛下對歐陽府的錢財有想法,如今歐陽府說錢財大半去了鎮國公府。
聖上怕是會氣大發。
為了以示公證,也為了避嫌。
府尹特地多請了一位賬房先生,而不是只有衙門的賬房先生。
管理嫁妝的兩位嬤嬤也在場,一人是登記進出賬戶,一個掌管嫁妝倉庫的鑰匙。
兩人都是歐陽家帶過去的家生奴婢。
張大人還未開審,兩人『撲通』一聲下跪,「奴婢該死,夫人死後,李老夫人和繼夫人在切斷與歐陽家的聯繫後,直接闖入夫人的庫房,將之搬空。
之所以留下我們,是讓我們每年都能去歐陽府報個好,不讓人懷疑國公府早已搬空原配嫡妻的嫁妝。」
公堂上的人,旁聽的人,無一不倒抽一口涼氣,這得有多大膽,才能做出如此行徑。
李老夫人、鎮國公和白氏無一不在心中暗叫:完了。
本來想狡辯一番的李老夫人,掃視周圍一圈,她打算暫時按兵不動。
一個時辰之後,兩位賬房先生都給出同樣的答案:
「大人,歐陽府的賬目沒有做假的痕跡。
第16章 :霸王餐吃得未免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