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真仁慈,應該在收完東西後,再放一把火,讓他們沒有片瓦遮身,只能待在莊子上,或者別苑。
「敬遠,你吃的酒釀丸子被加了白酒,對身體有害,以後少吃。你瞧瞧街上那麼多好吃的糕點,看上什麼,姐姐都買,你不要老惦記酒釀丸子了,好嗎?」
李敬遠目露驚恐,乖巧地點了點頭。
自幼被陷害的經驗告訴他,姐姐說的百分百是真的。
不然姐姐是不會無緣無故發那麼大火。
說完,李清越又讓店小二將店裏的糕點都點了一份,吃不完打包,總之不能再讓傻弟弟想酒釀丸子就對了。
吃過午膳,打包好糕點,他們又去成衣店,李清越為李敬遠、春蘭、冬梅和藍嬤嬤都各買了兩套夏裝。
她自己也不例外。
春蘭和冬梅將衣服摸了又摸,摸了又摸,摸完後才哭着向李清越道謝。
「謝謝小姐,我感覺是在過年,終於有新衣服穿了!」
李清越有點小尷尬,心想原主身邊混得最慘的要數面前的兩位。
春蘭、夏荷、秋菊和冬梅都是的在逃荒賣女兒的人家手中買來,大概在她們5、6歲的時候,要麼將被賣給怡紅樓,要麼就換給別人當童養媳。
歐陽熙兒心善,但凡見到類似的小姑娘,都買來放在身邊,或者放在女兒身邊。
因為她深知,只有救命之恩,才會真正令人死心塌地地跟隨。
可惜她算錯了,到底還是有很多人,不記得當初自己是如何逃出虎口。
為了活得更好,不惜恩將仇報。
目前看,春蘭和冬梅沒有問題,至於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假的沒有問題,不好說。
不要說相信他們,李清越是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人。
買了衣服之後,他們一路說說笑笑往府衙而去。
連一見面就板着一張臉的藍嬤嬤,見他們聊得開心,也沒有上去打攪,算了,大小姐和小少爺才剛剛相認。
等他們走到府衙門口時,被在這裏等了兩個時辰,餓得頭暈眼花的趙嬤嬤發現。
「大小姐,老夫人請你回府!」
趙嬤嬤腳步有些虛浮,頭也有點暈沉沉的,說出來的話少了一分耐心,多了一份怨懟。
完全沒有下人對主子的恭敬,像是吩咐下人一樣吩咐李清越。
藍嬤嬤幾步上前,將李清越與之阻隔。
「聽聞鎮國公府規矩禮儀是京城數得上號的,沒承想。數得上號的人家的規矩是一個下人也能對主子發號施令,不把主子放在眼裏。」
藍嬤嬤板着一張臉,一臉不可思議地打量着趙嬤嬤。
似乎在無聲地質問,為什麼鎮國公府如此沒有禮儀尊卑,連商賈之家都不會如此。
趙嬤嬤感覺有一個無形的大嘴巴子扇到她的臉上,着實一點臉都沒。
「大小姐,你就讓一個外人插手咱們國公府的事,你眼裏有沒有身為國公府子孫的自覺。」
趙嬤嬤驕傲慣了,不要說李清越。
歐陽熙兒,她也不放在眼裏。
她是鎮國公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可不是阿貓阿狗可以相比。
李清越見不得有人比她還狂,比她還傲。
一個掃堂腿,她將趙嬤嬤直接撂倒地上,聽到趙嬤嬤『嘭』的一聲,重重摔地。
她還拍了拍褲腳,「可惜,弄髒了我的褲子。」
鄙視之情言於溢表!
趙嬤嬤年紀大了,最怕就是摔着碰着,她是直接往後倒,遭殃的首先是尾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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