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
李老夫人指揮着下人,讓人將纏打在一起的兩人拉開。
張姨娘和李清歡被人反手摁住,白氏發泄一通後,氣也消不下去,抬手又開始掌摑張姨娘,直到到了小苑。
本跟在馬車後面跑得汗流浹背的小苑護衛,跑到房門處拿出一張馬凳,李老夫人和白氏最先下去,張姨娘和李清歡下了馬車,被李老夫人命令站在原地,不許動。
懲罰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張姨娘在她們姨侄的眼中,就是奴婢,居然敢打主母,不懲罰她們,懲罰誰?
紅袖將銀子在車夫面前晃了一晃,「老人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最好有數,不然」
她作了一個手劈的動作,嚇得馬夫腿肚子都在發顫。
車夫舔着一張笑臉,「姑奶奶,小的不敢,不敢」
連說了十幾句不敢,心裏對鎮國公府更加鄙視。
還沒撕破面紗之前的鎮國公府,是個不少人尊敬的存在。
如今,看看一府的人是怎樣的嘴臉!
就沒見有一家勛貴府上的老封君和當家主母這麼不講究的。
李老夫人回到府上又是一頓咒罵。
也只能罵,不敢如以前般摔杯子。
自從鎮國公府被盜,她體驗到喝水沒有杯子的滋味,那叫一個丟人。
如今對於小苑的一草一木都極為愛惜,不敢糟踐。
李老夫人坐下來,喘了一口氣,就吩咐牛姨娘去端茶。
以前李清越的活兒,已經轉給了每次看到李清越像奴婢一樣被李老夫人呼來喝去,無限爽的其他姨娘身上。
以前的她們最愛看李老夫人折磨人,如今的她們深覺被侮辱。
鎮國公府還有幾位姨娘,還在灶台上幫忙。
小苑不養閒人,所有人都得安排上。
她們剛坐下不久,白母抹着眼淚走了進來,「姐姐,蘭英,安柔府上昨夜失竊,沒了,什麼都沒了?」
李老夫人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妹妹,你說什麼沒了?」
一向運籌帷幄的白母從慌亂中醒悟過來,「每個主院除了一張桌子,還有廚房的炊具,什麼都沒了!」
「與鎮國公府相差無幾,一定是歐陽熙兒搞的鬼。」
李老夫人渾濁的雙眼,頓時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她敢打賭,此事與歐陽熙兒脫不了干係。
好啊,她要進宮面見太后。
白母想了一會,也想通了,她們不僅想讓歐陽熙兒不好過,還要歐陽家不好過,讓李清越姐弟不好過。
有了計較,兩人立馬讓人書寫帖子,乘坐上白母的馬車,往皇宮而去。
太后覺得晦氣,不想見兩人。
李老夫人的名聲,比糞坑裏的那啥還臭。
稍微要臉的人,都不敢見她。
「太后,李老夫人說,她知道國公府的失竊是何人所為。」
太后的千金貴體為之一震,巡防營都查不到的事情,李老夫人查到了,看來鎮國公府的實力相當強悍。
不過,她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皇帝可跟她說了,鎮國公府有地道,歐陽熙兒有可能是鎮國公府賊喊捉賊搬出來的擋箭牌。
見禮過後,李老夫人也不兜着。
「太后,老身前來是因為猜測出鎮國公府失竊案的主犯。」
李老夫人側坐在太后左手側的圈椅,低頭恭敬地說。
「哦,那你說來聽聽。」
太后輕輕揚了揚保養得與二八少女有得一拼的『美手』,說道。
「太后,是歐陽熙兒,也就是我兒之前娶的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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