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蒲門前,停了五輛警車,警燈閃爍。
警戒線外擠滿了人。
大多是來夜蒲玩的年輕男女,其餘是湊熱鬧的路人。
「外國女殺手,太邪乎了。」
「當眾殺何家大少,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普通人免不了有一兩個冤家對頭,更何況何家人。」
「說的也是,這些年何家人飛揚跋扈,不知多少人恨他們。」
人們小聲議論。
一些男女心有餘悸。
換了身衣服戴上了口罩鴨舌帽的柳萌萌,聽着周圍人議論,腦海浮現金髮美女接連殺人時的畫面。
殺西京頂尖紈絝,如殺豬狗。
令在場所有男人恐懼。
事了拂衣去。
柳萌萌佩服女殺手,回想大學畢業後一個又一個男人視她為獵物,糾纏她,騷擾她,甚至威脅她。
歸根結底,她太弱小。
真心對她好的男人也很多,可這些卑微的男人,給不了她安全感。
「變強,要像那個女殺手那麼強,讓男人畏懼。」
柳萌萌暗暗發誓,脫離圍觀人群,一步步走遠,融入夜色中。
夜蒲內。
法醫檢查何雄飛屍體。
威哥把手機遞給法醫,道:「你向何少父親解釋一下何少的死因。」
法醫不得不暫停工作,接住威哥的手機。
何家老宅。
啪!
精緻仿古座機電話的話筒掉落。
何祥生眼前一黑,向前倒。
何祥輝急忙起身扶住親大哥,失聲問:「怎麼了?」
何祥生剛才接電話說了什麼,何祥輝聽到了,仍有此一問,顯然不相信侄子何雄飛真的死了。
「雄飛......死了!」
何祥生說完這話,跌坐在沙發上,難以言喻的悲傷使他情緒失控,聲淚俱下,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痛徹心扉。
何祥輝愣住,片刻後怒指陳浩,道:「是你乾的?!」
陳浩放下茶杯,從容自若,與何祥輝對視,緩緩道:「你覺得是我殺的,那就是。」
「你......」
何祥輝目眥欲裂。
「從今天起,何家每天死一個人,直到我兄弟還有騰龍公司二十二人,安然無恙離開。」陳浩又補充一句。
「你太猖狂了!」
何祥輝怒吼。
「我猖狂?」陳浩笑了,目光卻冷的嚇人,「昨天,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回西京,我的女人就死了。」
「可她沒死!」
何祥輝再吼陳浩。
「沒死,等於你們何家沒作惡?!」陳浩站了起來,氣勢懾人。
「我們何家做沒作惡,你說了不算!」
何祥輝不曉得站在他面前的陳浩多麼可怕,否則不會這麼說。
「這世上,沒有我陳浩不敢殺的人,殺你們一家如殺豬狗。」陳浩氣勢懾人,而後轉身往外走。
動他女人。
抓他兄弟。
甭說寧西的天,哪怕是華國的天,他也捅破它。
「來人,拿下他!」
何祥生瞪眼嘶吼,恨不能手刃陳浩,為兒子報仇,卻無人回應。
何家老宅四名保鏢,早已被魯偉王寧打暈。
何祥輝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命令西京強力部門抓捕陳浩。
「你們可以向京城的熟人打聽打聽,江干戈是怎麼變成殘廢的。」陳浩說完這話,走出別墅。
今晚來何家,就是瞧瞧何家人恨他又奈何不了他,是什麼樣子。
江干戈。
這名字意味着什麼,何祥生何祥輝很清楚。
何祥輝詫異。
陳浩離開。
何祥輝冷哼,認為陳浩虛張聲勢,繼續撥號時手機響了。
「您有什麼指示?」
「祥輝啊,去給陳浩賠罪吧,儘可能求得他的原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