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
少校組織人手卸貨,同時派一隊人送陳志澤進城休息。
城中,高矮不等的破敗建築,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狹窄街巷縱橫交錯。
路上,人與車擠在一起。
兩輛武裝皮卡護着兩輛越野車,即使皮卡上的武裝分子不停大喊驅趕堵路的人和車,車隊仍走走停停。
其中一輛越野車後座,陳志澤看着外面。
嘈雜、喧鬧、混亂、擁擠便是陳志澤對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多數婦女孩子的臉上有笑容。
一些孩子在人群中嬉戲、追逐,惹路人喝斥,卻沒哪個路人真的發火。
混亂中的祥和一面。
說明這裏大多數人並未絕望。
坐在車裏吸引不少路人目光的陳志澤思緒萬千。
車隊最終來到一座不起眼的三層樓房前。
陳志澤和隨行六名火狐精銳戰士下車。
劉超沒跟着陳志澤,負責守在船上。
一行人被請入三層小樓的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深入地下十幾米。
「非常抱歉,為防空襲,只能讓你們住在這裏。」負責接待陳志澤的中年男人苦笑。
這些年,以國時不時轟炸城內建築,認為這些建築與伽里德救國軍有關。
其實很多時候,他們轟炸的是民居、醫院、學校。
「理解。」
陳志澤點頭。
地下室很寬敞,有電燈、電視、空調,地毯上已擺好豐盛的食物和葡萄酒,明顯把陳志澤視為最尊貴的客人。
「這是為你們準備的晚餐,請坐!」
「你也請。」
陳志澤輕輕托住對方臂彎,展現良好家教。
恪守禮數。
r國門閥世家的傳統。
在稻川家出生並成長的陳志澤,自然深受影響。
「這......」
中年男人猶豫。
按照救國軍的規定,他不能享受這麼好的食物。
「你不吃,我們又怎麼能吃的安心。」陳志澤言語真誠,中年男人只好隨他坐下。
八人吃着喝着說笑着。
陳志澤一名手下心血來潮,打着節拍唱起來「醉臥於沙場,聽吶喊的沙啞......」
「又是這首老掉牙的歌,能不能換一個?」
「換一個!」
「唱男兒當自強吧,這個更老。」
幾人調侃唱歌的漢子。
這漢子索性唱起《精忠報國》,逗笑眾人。
「這歌,我爸那代人喜歡聽。」
有人嘀咕一句。
其他人卻沒再起鬨。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陳志澤想到火狐,繼而想到父親,情不自禁跟着唱。
這一夜,算上負責接待陳志澤這夥人的中年男人,八人把酒言歡到凌晨三點。
陳志澤並未喝太多酒,在執行任務或陌生環境中,頭腦必須保持清醒。
小心駛得萬年船。
進入火狐這段日子,他見了太多死於大意的敵人或戰友。
轟!
轟轟!
隱隱約約的爆炸聲傳入地下室,地面沒有震動。
原本要躺下睡覺的幾個漢子,瞬間坐直,下意識摸槍。
「爆炸發生在一公里外。」
陳志澤做出判斷的同時起身。
眾人來到三層小樓的樓頂,仰望夜空,一枚枚火箭彈射向以國,仿佛流星劃破夜空。
「你們今晚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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