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血衣教書先生剛行至千峰山邊緣,便感受到大河城方向升騰起一股昂揚的戰意,先前崩滅的那一尊綠袍紅臉神魔的身影高懸九天之上,手持青龍偃月刀遙遙向着他看了過來。
頓時血衣教書先生腳步一頓,面露遲疑之色,看着手中佈滿了裂紋的白骨竹簡,長袖一揮,轉身走進千峰山。
這一次他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單是損失的那一口精血便已是傷了幾分元氣,就是提前享用血食,也需要幾天時間療養,更不要說是本命的神器受損。
況且他也有些看不透方那綠袍紅臉漢子尊神的跟腳,對方只不過是一道分神前來便已經讓他傷了元氣,這會兒本尊更是在大河城擺出與之一戰的架勢,誰知道對方本尊又有幾分實力呢。
若只綠袍紅臉尊神一人也就罷了,他也未嘗不敢與之一戰,大不了就是落敗不敵,付出一些代價。
只是方才大河城方向升騰起的一股他頗為熟悉充滿敵意的氣息卻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血衣教書先生徹底改變了心意。
那氣息的主人他可是記憶深刻,只是沒想到對方這些年竟然就隱居在大河城這麼一座偏僻小城之中。
他當年可以重創對方,如今一樣不懼,只是眼下此消彼長,他可不想在身上有傷不復巔峰的情況下踏出千峰山,畢竟想要打他主意的可不止一人。
大河城,一道身影負手而立,眼中儘是期待之色遙望千峰山方向,突然抬頭向着天上看去,剛好看到高懸九天之上的那一道身着綠袍的紅臉神魔虛影向他瞥了一眼。
只一眼那一道神魔虛影便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這人收回目光,依然注視着千峰山方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禁嘴角露出笑意,撫須冷笑道:「教書先生,看來你這次吃虧不小,是不敢踏出千峰山了啊!」
順安坊,三家胡同內的宅院之中,黃淮同鄧茂就見一道流光落下,顯出關聖帝君身影。
黃淮只看關聖帝君那虛幻的身影就知道結果如何,心驚於二爺對手的強大,同時也忍不住感嘆關聖帝君真的是勇猛無畏。
似方才那樣遠赴千里的一戰對於關二爺來說怕是已經耗盡了這些時日所積攢的香火願力了。
畢竟關二爺不像已經成功封神的鄧茂一般,出手並不怎麼消耗香火願力。
平日裏幾乎七八成的香火願力都被關聖帝君用來壯大真靈,鑄造神軀,能夠留給他發揮實力的香火願力自然是少了許多。
原本誅殺三首神,大戰七星白虎上神堪稱勇不可當的鄧茂這會兒卻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低眉垂目甚至都不敢去看關二爺的身影。
關二爺的目光掃過黃淮,最後落在鄧茂身上,冷哼一聲道:「廢物!」
鄧茂不禁身形微微一顫。
隨之便聽關二爺又道:「若非還需你護持黃淮,關某這便斬了你!」
面對關二爺的訓斥,鄧茂哪敢反駁,顫聲道:「小神無能,以至驚擾帝君,還請帝君恕罪!」
看着關二爺訓斥鄧茂,黃淮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那孟廣還有七星白虎上神竟然會那麼的作死,以至最後竟是驚動了關聖帝君本尊。
畢竟他都已經祭出了關聖帝君畫像,請動其中關聖帝君一道分神,完全可以將兩者留下的。
就見關二爺伸手一指,頓時一道流光沒入鄧茂體內道:「此乃春秋刀法第一式,記得用心修煉,好生護持黃淮。」
鄧茂忙道:「多謝帝君賜法,小神定然用心修行,護持尊神安危!」
關聖帝君衝着黃淮微微頷首,沉吟一番道:「那邪魔為我所傷,不知我虛實,心中忌憚,加之又被人所阻,料想實力未復之前不會來尋麻煩,不過若無香火願力,再有此等邪魔進犯,縱使關某怕也為之奈何。」
說完深深看了黃淮一眼,便一步邁出沒入偏房不見。
黃淮眼見關聖帝君身影消散,聽了二爺一番話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想到此番又得關聖帝君庇佑,黃淮不禁衝着偏房方向拜了拜。
禮拜之後,黃淮不禁想到了那一副畫像,關聖帝君正如鄧茂所言,只損失了那一副畫像。
一想到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