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也是奇怪,不過再是一查沈太醫的藥箱,發現其他藥材也沾了毒藥。
他大怒,立即將沈太醫和藥童都抓拿起來,關進了大理寺。
這消息,還是沈氏上門告知南璃的。
雖然沈太醫和沈氏是遠房親戚,但都是江南沈家人,她豈有不管不顧之理。
南璃有些吃驚:「他竟是惹上人命官司了?」
「是啊。」沈氏眉宇間透露着憂愁,「沈太醫與秦家沒什麼恩怨,怎會下毒害人呢?」
「可秦正一向公正嚴明,不會隨便冤枉了人。」南璃道,「如若是證據確鑿,王爺是不可能徇私的。」
也是奇怪,當日她沒看到沈太醫有牢獄紋啊。
沈氏也明白這個道理,輕嘆一聲:「那你就與王爺提一嘴吧。」
「我知道了,母親放心。」南璃應下。
沈氏離開後沒多久,夜司珩就回來了。
他照常看了看南璃的手,掌心傷口已經結痂,已經能塗抹祛疤膏,日常生活也沒什麼問題了。
他面色稍緩,仍是叮囑道:「別急着畫符,再休養一段時間。」
南璃點了點頭,便與他說起沈太醫的案子。
夜司珩也有所耳聞,只不過他在內閣事務繁忙,抽不出時間過問。
得知沈太醫乃是岳母大人的族親,他便讓青鋒拿來了大理寺的卷宗,與南璃一起過目。
雖然沈太醫和藥童不認罪,但藥箱裏的藥材皆是有毒,可謂是證據確鑿。
現在秦二夫人一屍兩命,秦敬痛心不已,日日守在大理寺,硬要沈太醫一命償一命。
青鋒再說:「因為證據確鑿,大理寺已經判了罪名,沈太醫十日後就要斬首。」
這麼急?
南璃怔了怔。
秦正判這案子帶了點個人情感啊。
夜司珩對其便有些失望。
按律法,這殺人案就算是證據確鑿要處斬,也得是秋後。
他本想派青鋒前去,再徹查一次,但南璃已經開口:「我去,正好我閒得慌。」
夜司珩無奈,知道她近日在府中的確無聊,就只能隨她了。
南璃雖是女子,可先前秦正查案請過她幫忙,此次便也沒什麼異議。
證物仍在,南璃檢查過,藥材里的確是撒上了砒霜,劑量不小,難怪秦二夫人一服用,就會毒發身亡。
催產藥是藥童去煎煮的,並無秦家人代勞過,所以秦正才認定是沈太醫和藥童的責任。
「可他們沒有殺人動機。」南璃說道。
「或許王妃可以去問問沈太醫,讓他說個實話。」秦正問不出什麼,因為沈太醫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
「我正有此意。」南璃點頭。
秦正領着南璃去大牢,大牢裏陰暗潮濕,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但南璃卻頓感不妙,她加快了腳步直奔向前。
一間牢房裏,鬼氣森森。
一隻惡鬼鉗制住犯人的脖頸,導致犯人無法喘過氣來。
幸虧南璃出門在外,總是背着布袋,儘管牢房大門沒打開,但她抽出一張驅鬼符祭出,即刻就將那隻惡鬼逼退。
惡鬼雖是被驅鬼符灼傷逼退,可她怨氣十足,並沒有傷及根本。
她被壞好事,本想找南璃算賬。
可南璃又抽出另一張符篆,那惡鬼自感不是對手,便隱入了牆壁逃走了。
「王妃,出什麼事了?」秦正趕了過來。
「有惡鬼害人。」南璃收回了符篆。
秦正先是一驚,而後就撇撇嘴,略帶嘲諷的說道:「看來這位沈太醫虧心事做了不少啊,都有惡鬼來找他償命了。」
「沈太醫?」南璃認真一看牢房裏的人,竟真的是沈太醫!
她讓秦正趕緊打開門,走到裏頭扶起沈太醫,她算來得及時,沈太醫並無大礙,只是身上沾染了許少鬼氣。
她結印驅散後,沈太醫面色緩和了過來,哽咽道:「多謝九王妃啊」
他看不到惡鬼,只知道他剛才喘不過氣來,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