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觀自從出了明旭這個叛徒,名聲大不如前。
沒幾個人到觀里求符,觀里的道士都快吃不上飯了。
如今的觀主是明昊,他本事一般,以前還能渾水摸魚,現在三清觀鮮有百姓來參拜和求助,他這觀主也沒法渾水摸魚了。
忽然,有個小弟子快步進來說:「觀主,有人上山了!」
明昊正在飲茶,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人就有人,至於大呼小叫的嗎?」
「不是的,那兩人坐着馬車的,還穿得很貴氣!」小弟子忙道。
明昊猛地站起身來,雙眼似是泛着金光,道:「竟然來了貴客!快,敲鐘,讓觀里的弟子都出去迎接!」
不多時,明昊就領着弟子到了寶殿,迎接沈湘和嚴陵。
母子二人在安陽侯府受到了輕視,來到三清觀,驟然受到了如此款待,他們的虛榮心就大大受到了滿足。
明昊掃了兩人一眼,雖是看不出什麼來,但還是胡說八道:「兩位有時運不濟,有鬼氣纏身,這可不妙啊。」
沈湘挑眉,道:「你這位道長怎麼跟我外甥女說的不大一樣?她明明說我們沒有鬼氣纏身!」
他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嚴陵也說:「母親,這三清觀出了個齊國奸細,應該不大可信,我們還是找別處吧?」
「且慢!」明昊心裏着急,面上卻是雲淡風輕,「貧道修行幾十載,絕無半句空話,不過兩位沾染的鬼氣甚少,所以有的人才覺察不出來了。」
這有的人,就是那些修行年數少的了。
沈湘一聽,也覺得這位觀主道長說得有道理。
楚南璃才多大歲數,她能為皇上效力,應該是誤打誤撞的。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
「道長高明。」沈湘道,「我們母子此次來,主要是想求兩道符篆。」
她想,肯定是兒子與晉國公世子接近,所以才沾染了少許鬼氣。
明昊心中已經歡喜無比:「貧道與兩位有緣,請說。」
沈湘隨後就說了想要驅鬼符和驅煞符。
驅鬼符,修行了幾年的道士都能畫得出,只是看效果好壞,能不能治得住惡鬼罷了。
至於驅煞符,他就沒這個能耐了。
不過這兩人身上沒鬼氣又沒煞氣,他隨便畫兩張符篆應付一下即可。
明昊立即命人準備符紙和硃砂,在他們面前大筆一揮,就畫了好幾道符出來。
沈湘和嚴陵看着道長那利落勁兒,心裏想着這不知比楚南璃好了多少。
兩人付了三百兩銀子,揣着符篆高高興興的走了。
待把人送走後,明昊一個蹌踉,險些摔倒。
「觀主!」弟子們驚喊。
「快!」明昊顫顫巍巍的遞上銀票,「快去買米,我快餓死了。」
「」弟子們一陣無語。
的確,這三清觀一個月來都沒幾個香客,他們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母子兩人拿到了符篆,又趕緊送去晉國公府。
晉國公高興的接待了兩人,用的是最好的茶和糕點。
沈湘看見那茶具,白玉的,一看就價值不菲,心裏樂開了花。
嚴陵也覺得面上有光,跟晉國公說話,都能昂首挺胸的了,一點都不怯場。
晉國公看着這對母子,心中不屑,臉上還是擺着溫和的笑意:「還是嚴夫人有辦法,能替我兒求來這幾道符篆。」
他兒子已經被髒東西纏身,病了許久。
他請的太醫是束手無策,後是有一江湖術士上門,說他兒子乃是被惡鬼纏身,所以才久病不愈。
江湖術士是個實誠人,直言自己無辦法驅鬼驅煞。
晉國公心急如焚,後就想到了屢次為穆武帝排憂解難的楚南璃。
聽說,夜司珩是中咒才不便於行走,楚南璃都有辦法解決呢。
可是他帶着兒子親自到了店鋪求助,卻遭到了楚南璃的拒絕,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另尋法子,求到了沈湘的頭上去。
沈湘一直摸着那白玉杯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