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曹慶差不多將自己的門生都殺乾淨了了,朝中有些人心惶惶,誰敢在這節骨眼上手腳,惹殺身之禍。
果然,青鋒說道:「並不是大臣,是武英殿的長春王做的。」
長春王?
南璃想了想,才記起這孩子叫夜言禮,先前穆武帝是想讓他過繼到自己膝下,只不過自己看出夜言禮若是過繼,必將死路一條,所以此事才擱置了。
後來夜丞彥死了,穆武帝並沒將這些宗親送回封地,而是安排了太傅教他們君子六禮,以及治國之道,顯然是想再從裏邊挑挑人。
見南璃面有思索,青鋒接着道:「也難怪,皇上最看重的就是他,還親自查看過他的功課,他肯定是覺着自己的位子被搶走了,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南璃道:「他才十歲出頭。」
青鋒道:「是呀,皇上和王爺聽到了調查結果,都有些震驚呢。可那收錢的太監受了刑,還是這麼說的。而且武英殿那麼多宗親孩子,都中了慢性毒,就長春王沒有中毒呢。」
十歲孩子就如此歹毒,還真是少見。
南璃聽着就覺得奇怪。
不可否認,有些孩子七八歲,就懂得各種害人毒計。
可她見過夜言禮,這孩子眼眸清澈,尚算純良,就算再嫉妒,也不可能下毒害人吧?
「我過去瞧瞧。」南璃怕夜言禮被冤枉了,直接用上了瞬移符。
留在原地的青鋒嘴角微抽。
他來傳信,就不管他跟不跟得上了是吧?
南璃一到偏殿裏,開口就說:「皇上,王爺,這案子要查清楚,可不能冤枉了一個十歲小孩啊!」
殿內有不少人。
齊刷刷的看向了南璃。
夜司珩起身,道:「阿璃,你不必着急,方才三皇子也覺察到事情蹊蹺,已經想到查探到真相的辦法了。」
「是嘛。」南璃鬆了口氣。
她轉頭看着夜言禮。
這孩子沒跪着,可顯然是嚇到了,哭得眼睛紅腫,現在還止不住淚。
穆武帝樂呵呵說道:「六丫頭,你還挺在意這孩子,還用符趕過來了。」
南璃道:「我先前觀他面相,覺得這孩子不是狠毒之人,就怕他受了冤枉。」
夜言禮更加感動,朝着南璃行了一禮,「多謝九王妃。」
他自小沒了爹娘,雖繼承了王位,但身邊卻沒幾個真心人。
所以,無論是剛才的楚炎,還是現在的南璃,只要是替他說過話的,他都記在心裏了。
南璃問道:「五三皇子,你是要用真言符嗎?」
楚炎輕輕搖頭:「用真言符雖是快捷方便,但會讓人變得懈怠,反而事事依賴。若大理寺查案都要用上符篆,以後讓玄正司取代得了,也不必留着。」
南璃點點頭,說道:「那倒是,畢竟真言符也不是人人都能畫得,如果那人身上用了別的符篆,真言符不是無用,就是適得其反。」
許閣老卻說:「可秦大人已經抓到了太監和宮女,指明是長春王收買他們,在線香上做手腳以及在甜湯中下毒。」
就連如何得到的毒藥,也都查出來,抓到了人。
那老太監也指證了是長春王。
不過那就是慢性毒,對性命無憂,反倒是讓人腦子混沌,長期服用會變得痴傻。
這倒是符合孩子的爭寵手段。
楚炎所說的疑點,無非就是說長春王才不過十歲出頭,哪能如此歹毒。
可人證分開審問,他們一起指證長春王,此事還有假?
楚炎並不急,喊來了太醫令。
「太醫令,你方才都給孩子把過脈了,憑你的醫術,應該能診斷出,各人中毒深淺,是吧?」
「是。」太醫令說道,「有四位中毒頗深,已經影響到了經脈,但有一位中毒尚淺,只要服用兩碗解毒湯,人就無礙了。」
楚炎面色淡淡的,似乎早已料到,「那就把那位中毒尚淺的請過來吧。」
羽林衛領命。
那是滕州的常山王,與
652:怎麼可能,你栽贓嫁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