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你的額頭」
夜修羅們個個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氣。
「我的額頭怎麼了?」西門川這樣問着,趕緊摸出了一面鏡子出來。
一看,險些兩眼一翻,當即暈倒過去。
他圓潤飽滿、光潔無比的額頭上,竟然印着三個紅字:偷聽賊。
偷聽賊?!
他面色難看,趕緊用手揉搓。
任憑他再怎麼使力氣,都沒法將其抹掉。
而且額頭已經通紅,像是要滲出血來了。
夜修羅們趕緊攔着,「殿主,殿主,你冷靜些,再弄下去,你怕是要破相了。」
西門川捂着額頭,眼睛泛紅,氣的咬牙切齒。
自他成名以來,還從未試過這般丟臉。
該死的南璃。
但他不會罵出口的,因為這印記,估計就只有南璃才能為自己抹除。
他用一條布帛綁住頭顱,以此遮住那丟人的三個字。
現在,只能等南璃出來再說了。
正堂內。
南璃自然是知道西門出想要偷聽,這符陣就是專門為他設下,想給他一點教訓的。
確定了西門川不會再鬧出什麼動靜,她才問了雲深的關於雲俞白的情況。
一說起自己的師父,雲深就紅了眼。
他道:「師父先前就給了我一張符篆,如果符篆上的符文出現缺少,就證明他出事了。屆時,我什麼都別干,只需趕緊跑即可。」
他抹了抹眼角。
聲音哽咽。
拿出了那張生命符。
他發現上頭的符文越發少了,顏色也淡了許多, 這張符篆似乎在不久之後,要徹底變成了毫無符文的黃符。
南璃過來一看,道:「這是你師父用自己精血所畫的符篆,代表着他的生命,如今這個情況,足以證明他性命垂危,挺不了多久。」
雲深何嘗不知道。
他離開七峰門的時候,便是想要找人救自己師父,可自己躲躲藏藏,自己沒被紀承義他們抓住,反倒被羅剎殿的人逮住關起來。
這一下子就耽擱了許久時間。
如今再看這張生命符,他已滿心慌張。
「九王妃,那可如何是好?」雲深眼睛模糊,看着南璃,「看在師父曾經想要收你為徒的份上,你能救救師父嗎?」
他知道自己修為極低,別說殺上去七峰門,只要自己在上界一現身,就會被抓住了。
慈念這會兒忍不住嘟囔道:「雲峰主好大的想法啊。」
其他善也深以為然。
不過也可以說明雲俞白極有眼光。
而南璃則是聽出了端倪來,道:「如此聽來,你是不知道自己師父先前做過什麼,又為何會遭到暗算了?」
雲深搖搖頭。
他低着頭,道:「很多事,師父都沒跟我說。」
「那你可知道琉璃瓶?」南璃追問。
慈念等人也豎起了耳朵。
葉言卿如今倒是知道前因後果了,也緊盯着雲深,等待着答案。
「什麼琉璃瓶?」雲深仍是一臉茫然,很快又更加沮喪,「師父師父或許沒把我當成真正的徒弟。」
他就是在雲霄峰當看門的。
南璃也不覺得可惜,說道:「不是這樣的,你師父做的事很是重要,他沒告訴你,更多的是為了保護你。」
更是為了保護她,保護琉璃瓶。
雲深也就傷心一會,很快就想通,他點點頭:「我想九王妃救了我,肯定也會救師父的。我最熟路了,我們立即就去將師父救出來,行嗎?」
他神色期待言語迫切。
慈念則道:「我們一去七峰門,必定要大戰一場。如果有第二個琉璃瓶,南璃施主的修為則能再升一層,到時候不說長驅直入,但也能拖一拖擎梧,現在則要從長計議了。」
那個琉璃瓶藏在哪裏,想來就只有雲俞白才知道。
「這還好說。」南璃面色陰沉,「可西門川推測說,雲俞白應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