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雲見初已經快步衝進去。
她的聲音更悲更慘:「小禿驢!你真死了呀!」
先前她在南璃的身體裏,慈念就一直左右。
說實話,她也習慣身邊有慈念這個人了。
驟然得知他活不了了,她亦是悲從中來,哭得像是要將整個屋頂掀翻。
可雲見初撲到床前,卻發現慈念還有氣。
她登時愣住了,「怎麼回事?他還沒死呀。」
善渡平日大度得很,今日是受不住了將雲見初拎開,道:「初雲施主,有南璃施主在,師父哪能這麼容易死。」
雲見初一看,發現屋內有重重符陣。
她見識少,又沒什麼記性,自然不知道這些符陣的作用。
不過這不要緊,她只需知道很厲害就是了。
她撇撇嘴:「那剛才是誰喊得那麼悽厲來誤導我?」
善渡道:「師父有了些意識,我才激動叫喊,哪裏是悽厲的喊聲?」
他們這邊拌了幾句嘴,司珩也知道大致了情況,確定自己趕得上,面色稍霽。
南璃本是坐着歇息,看見司珩來了,她立即驚奇的站起身。
大概消耗的靈力太多,她面色微白,也因不太習慣現在的大肚子,腳步有點蹌踉。
旁側的雲俞白想伸手去扶人。
不過司珩已在眨眼間到了她跟前,將她穩穩扶住:「沒事吧?」
雲俞白見狀,趕緊縮回手。
再一次告誡自己,莫再受琉璃瓶記憶的影響。
這會兒,他的心也沒什麼酸澀感了。
南璃輕輕搖頭站好後,才問道:「你這麼快出來了?你且放心,我也鑽研了幾個符陣,能再給慈念續一陣子的命。」
司珩說道:「我學會了就出來了。阿璃,辛苦你了。」
她這兩日定是沒怎麼好好歇息過。
眼底都有烏青了。
南璃眨眨眼,「是學會第一招了?」
「是全都學會了。」司珩道。
「連第二招也學會了?」南璃驚奇無比,拍了拍他的肩膀,「厲害呀,你兩天就學會了,都把奕寧擠下去,成為第二名了呢。」
司珩眉頭一動,忽然有了個想法。
他問:「你是菜的睡不着?」
他總覺得那幾段記憶里的手有點眼熟。
現在聽她這話,顯然她也是進去過這本典籍里修習的。
南璃尷尬一笑,「是是我。」
「」司珩挑挑眉,原以為這榜首早已隕落,沒想到正主現在就在自己跟前。
既有機會,他怎麼都得當面說嘴一番:「你這名號起得還不如四哥呢。」
南璃擺擺手,不甚在意:「主要是想低調。」
「你這也不低調。」
「我沒專用一個名號,已經算是低調了。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意思,這都是以前的戰績,現在的我還不能進去那些典籍里。」
南璃說完,倒沒有忘記正事,讓司珩趕緊給慈念進行醫治。
早治早好。
還能降低後遺症。
現在,司珩就是聖佛宗的希望!
屋子不能逗留太多人。
所以只留了善渡和南璃。
司珩有了那些醫治記憶,只需給慈念把把脈,用靈力探查了具體內傷,就得到了醫治方案。
他抬手用靈力將慈念拖起來,盤腿坐着。
自己也到了床榻上,坐在慈念對面。
治療正式開始。
要接上慈念的心脈,以及修補損傷的經脈,得分開兩次治療。
他已經能熟練凝聚靈力細針。
依照記憶將其準確落在慈念身上的穴道位置。
力道控制得不錯。
細針入體,先行激活,再憑藉着他源源不絕的靈力供養維持着,在心脈的範圍內擴散開,再進行續接。
這一切都在司珩的意識里進行。
他閉着眼,能「看見」靈力細針在慈念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