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范家人心繫他這一房人,那他做風水先生在范家佈局的時候,他們又怎麼會認不出他來。
范家根本都是無情無義之人!
范江身體輕輕哆嗦着,有些痛心的看着范歸宗。
范歸宗說出這些話來,跟自己弟弟果然是一對親父子。
他輕嘆一聲:「你這孩子趁着現在大錯還未鑄成,你應該及時回頭啊。」
他也曾偷偷去看過范魯幾次,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弟弟,這麼多年來,說是不後悔,那是假的。
可是現在一看,他無甚可悔!
范魯將兒子教成了這樣,說明他從未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如果當初不將范魯除名,范魯還有可能做出更多危害到范家的事情來。
雖然范家現在遭到了報復,可范家始終是清清白白的,並沒有對不住列祖列宗!
范歸宗聽罷,挑眉道:「回頭?我怎麼回頭?」
「想回頭還不容易?」范二爺忙說,「只要你解開了這無頭凶屍局,我大哥定讓你和二叔重歸族譜。」
范江立即沉下臉,「住嘴!」
范歸宗仰頭一笑,笑聲有些刺耳:「看吧,他這老頭怎會讓我和阿爹重回范家!」
范家人都急了,紛紛勸說范江。
只不過是在族譜上添幾筆而已,這有什麼難的。
范歸宗現在可是握住他們的命啊,此時還講什麼家規啊。
范歸宗也不想聽這些人再多嘰歪,他掃了一眼眾多的范家人,掏出了一把匕首,丟擲了在地上。
「我如今也不屑重回范家!」他微微揚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樣,慢聲說着,「這樣吧,想活命的人,就撿起匕首,往范江身上刺一刀。」
這話一出,眾人驚了驚,紛紛看向了范江。
范江並沒有驚訝,似是早已料到。
范二爺第一時間站在了自己父親身邊,氣惱道:「你你這是什麼話!」
范世忠亦是罵道:「你一定是瘋了!」
也有些范家人怒不可歇,當即就命護院上前,把范歸宗手中的頭顱搶過來。
他僅一人,可范家護院有二十餘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嗎?
護院們聽令,一擁而上,從四面八方進攻。
范歸宗站在原地沒挪動半寸腳步。
他掀起眼眸,手中拿出數張符篆祭出,火光一過,那些前頭的護院才剛剛靠近,便砰地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似的,身子就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砰砰砰——
數人砸在了地上!
再是咔擦幾聲,那幾個護院身上的骨頭碎裂,七孔流血,一下子就沒了氣息!
范江連忙喊道:「別再上前了!」
喊完,他就氣喘吁吁。
范世忠趕緊扶着人。
他緊蹙眉頭盯着范歸宗:「你竟制出如此陰邪的符篆!」
范歸宗陰惻惻笑着,目光嗜血,「若沒有點厲害的符篆防身,我又怎麼敢只身前來?快些吧,你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說完,他將頭顱放在了地上。
有個護院往外跑想去報信,卻不想剛離開這庭院,紅光一掠,那護院身上似是被什麼刺穿,驟然間多了好幾處血窟窿。
人慘叫了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慢慢倒下。
范家人看見此情景,頓時嚇得心中發毛,面色蒼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范二爺舌頭打結:「你你究竟究竟做了什麼?」
「只不過是范府四周布了個陣。」范歸宗慢慢悠悠地說着,「誰逃,誰死。」
范家人一聽,不少人已經嚇得渾身哆嗦,有些膽小的後輩,已經拽着父母的衣袖哭喊說自己不想死。
聲音此起彼伏。
范江明白,范歸宗不過是想替自己阿爹出一口氣,他掙脫開兒子的攙扶,顫步上前。
他問道:「是否族人都刺我一刀,你就放過他們?」
「那當然,我是言而有信之人。」范歸宗眼中精光閃爍,暴戾的笑意在臉上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