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燕燕撇撇嘴:「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哥哥,那楚南璃在宮裏下過你的面子,你還如此幫她。」
「我不是幫她,只是就事論事。」陸政道,「今日好歹是六小姐的生辰,你千萬別搞什麼么蛾子。」
陸燕燕嘴上答應着,心裏卻笑了起來。
既是人家的生辰,怎能沒好戲助興呢。
正是這樣想着,前頭就有個男子猛地衝出來,想要拽住南璃的衣袖,距離最近的楚煬迅速反應過來,把人推開:「什麼人?竟敢如此無禮!」
那男子險些摔倒在地上,一個婦人扶了他一把。
楚寒霖夫婦和幾位哥哥聽到聲響,都聚了過來。
陸燕燕眼睛一亮,也拽了陸政過去,「哥哥,快過去看好戲。」
那男子被人推開,很是不悅,張口就道:「我拉自家的小娘子,算什麼無禮!」
這話一出口,便是令人譁然。
安陽侯府的六小姐才剛剛及笄,怎麼就有個小夫君了?
南璃看過去,不禁覺得好笑,這不是先前收養她的徐大娘和她兒子徐源嗎?
今日是她的及笄宴,有請帖才能入內,這兩人不聲不響來了京都,又剛好在今日進了安陽侯府,想必是有高人指點啊。
楚爍當時是去查探妹妹下落的,也親自給這對母子送過銀子,他自然認得他們兩人。
他上前攥緊了拳頭,怒道:「什么小娘子,你胡說什麼!」
徐大娘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收養這小丫頭的時候,就是想讓她做我兒子的媳婦,兩個人早就拜過堂睡在一塊了,我兒子怎麼不能喊她小娘子?」
徐源也得意洋洋的說道:「沒錯了,她現在認祖歸宗了,富貴了,總不能不認我這個夫君吧?楚侯爺,我今日連聘禮都拿來了,我們兩家就快些定下親事,快些成親吧。」
楚寒霖面色陰沉,恨不得兩大棒將他們趕出去。
但此時賓客甚多,都聽到這些話,如若不澄清清楚,他女兒日後在京都還如何做人?
「徐大娘,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楚爍氣憤,「你只說過,你是拿我妹妹當女兒看待,可沒說過我妹妹做了你的兒媳婦!」
徐大娘富貴,自是矢口否認。
「我沒這樣說過,你們只要南璃,給那麼點銀子就想把我們踢開?反正我兒子和南璃拜過堂了,這門親事你們得認!」
徐源看着打扮得精緻的南璃,已經雙眼發光了,他咽了咽口水,也喊着:「沒錯了,我們在村子裏已經拜過堂了!」
賓客們面面相覷,不管如何,反正這京都里已經無人敢與楚南璃議親了。
沈氏氣急敗壞:「血口血口噴人!敢如此污衊我女兒的名聲,我們定不會善罷甘休!」
南璃趕緊扶着沈氏,安慰道:「母親,交給我吧。」
幸虧老太君沒出來湊熱鬧,否則也會被氣壞了身子。
沈氏面色青白,此時是自責不已,竟讓女兒流落到這樣的人家裏。
南璃面無表情的上前,一聲吩咐:「拿下。」
立即就有護衛過來,鉗制住徐大娘母子的手腳。
南璃摸出兩張符,貼在他們的身上,道:「既然你們要說,我就讓你們說,徐大娘,我在你家十年,睡的是什麼地方?」
「你」徐大娘本想說她與自家兒子睡在一起,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別的話,「你睡在豬圈,睡在地上。」
「那我有沒有與你兒子拜堂成親?」
「你以前一個吃白飯的,哪有資格與我兒子成親!」徐大娘說着心中話,「也就你現在是個侯府小姐了,才配得起我兒子。」
南璃眼眸一挑,再是問徐源:「是誰讓你們來的?」
徐源已經明白過來,這兩張符是讓他們說實話的。
他抿緊了嘴,想閉緊了嘴巴不說話。
但他一個普通人,定力根本不夠,就張開了嘴巴:「我也也不知道,就是有人找來了,還給了我們請帖。」
這會兒眾人已經交頭接耳,沒想到這母子兩是受人指使來的。